石林、石玉军和虎子,三人快步跑向村尾。
路上,石林和石玉军简单问了一下情况,然而虎子并不知情。
他也是听别人说的,石玉波和赖头在村尾干架,一听到消息他就跑石林这边来通知了,具体因为啥,他也不知道。
约莫五分钟后,三人来到村尾。
这会儿村尾已经围了很多人了,并且还不断有人向着这边过来,想来都是听到消息,过来看热闹的。
石林他们拨开人群挤了进去。
人群中间,赖头双手捂着裤裆蜷缩在地,石玉波就站在他旁边,身上也是有些狼狈,有很多的雪、泥土,嘴角还有些血渍。
石林和石玉军一同走上前,石玉军开口对石玉波问道:
“老幺,这是咋回事?你没事吧?”
“你不是在上河村吗?怎么在这和赖头打起来了?”
石玉波擦了擦嘴角的血渍,直接往地上的赖头身上吐了口带血的唾沫,又踢了一脚,骂道:
“没事,被苟东西打了一拳,嘴里破皮了。”
“我刚才从上河村回来,想起我的火柴盒还在渔船上,就准备过来拿火柴。”
“结果,刚到这边,就看到这狗东西偷偷撑着大志叔的渔船出去,在河里偷林子哥的地笼。”
“我就在这边看着他偷,等他上岸......”
等赖头带着渔获上岸后,石玉波直接就从旁边扑了过来,一拳狠狠地砸在赖头的脸上,之后两人就打起来了。
最后的结果,石玉波用了狠招“撩阴腿”,奠定了胜局。
说完事情的经过,石玉波还指了指旁边的一个小布袋,布袋里面有二三十条鱼。
石林和石玉军蹲下,看了看那些鱼,果然,有好几条都是尾巴被掐掉一截的。
这些就是石林做过记号的鱼,明显是赖头偷了石林的地笼。
“他妈的,我说早上来收地笼怎么毛都没有呢,原来是你个苟娘养的,给特么偷了!”
“我艹你丫的!偷东西偷到我们头上来了!我让你丫偷东西!”
“说,早上偷了我们多少?!艹你丫的!”
石玉军在确定就是赖头偷了地笼后,也不再客气,当即就给了赖头好几脚,一边踢,一边骂。
早上他们就觉得不对劲,还给地笼做了记号,没想到这么快就抓到人了!是这个村里的混蛋二流子,赖头。
赖头本来就被石玉波撩阴腿,狠狠踢了一下,重要部位疼得难受,
这会儿也没法反击,只得蜷缩着身子,任由石玉军在那踢。
“我是第一次,我这是第一次啊!早上我没偷,真没!
我就是没东西下酒了,想着来村尾要点鱼下酒,结果没人,我就......
哎,别打,别打了......啊,别打了,我冤枉啊,我......”
赖头稍微缓过劲儿,开始大声哭喊,求饶,甚至他还觉得自己冤枉,早上他真没偷。
他在家一觉睡醒都下午了,下午没东西吃,想要搞点东西下酒,就想着厚着脸皮来村尾找他大志叔要点小鱼小虾,回去炒一盘。
这两天渔民们收获都还不错,赖头好好说话,要点不值钱的小鱼小虾还是能要到的。
结果到了村尾,渔船停了好几艘,但一个人都没有。
眼看周围都没人,赖头眼珠子一转,歪心思就打起来了。
他想到昨晚听说的,老石他们靠地笼搞了几百斤鱼回去,并且他还知道老石他们的地笼就在这村尾附近......
这歪心思一起就压不住了,看周围没人,他赶忙就撑起他大志叔的渔船,向着石林的那些地笼过去。
结果就只收获了二三十条小鱼,还被石玉波抓住了,并且石玉军还说他早上也偷了地笼......
“我早上真没有,我冤枉啊,我真是第一次,我本来是向来找我大志叔要点鱼虾的,结果没看到人,就,就起了歪心思......”
歪头还在继续哭喊,解释。
然而石玉军和石玉波都不相信他,石玉军又是一脚踢在赖头身上,骂道:
“小偷被抓到,都会说第一次!”
“我们那地笼,昨天网了几百斤的鱼,早上毛都没有,你丫还说你没偷?!我艹你丫的!”
伴随着石玉军的骂声,又是一脚落在了赖头的身上。
石玉波休息了一小会儿,也恢复了不少体力,再次对着赖头拳打脚踢。
他们兄弟俩虽然打人,但见赖头没有还手,也都有分寸,没有下死手。
石林站在旁边,皱了皱眉。
他感觉,赖头说的应该是真的,
就赖头这种懒得要死的二流子,让他天不亮就下大河去偷地笼,感觉也不现实啊。
赖头要是真能起那么早,下大河偷地笼,也不用把日子过成这样,连口饭都吃不上。
并且,这个时间点下大河偷地笼,也确实是有些傻逼。
平时这个点村尾基本都会有人在,也就今天,下午大队发野猪肉,并低价把野猪肉卖给没去参与救援的村民,才导致村尾没人。
要说赖头是故意挑这个空档下河偷地笼,那时间也太短了,不好把握渔民啥时候回来。
另外,早上那个偷地笼的贼,应该已经偷了有两百斤左右的鱼了,下午就这么二三十条小鱼,凑一起都凑不出几斤,应该看不上吧?
有必要装布袋里带上岸,被抓个人赃俱获?
“赖头,你早上真没偷我们的地笼?”石林看向赖头,严肃问道。
闻言,赖头哭诉,“没,我真没!我这真是第一次!”
啪!
石林抬手就给了他一个大逼斗,说道:
“小偷都喜欢说第一次,我再问你一遍,你早上偷没偷我们地笼?”
“没,真没,石林你相信我,我早上在家睡觉,我......”
啪!
赖头的话还没说完,石林又给了他一个大逼斗,然后再继续问,
“你早上偷没偷地笼?”
赖头:“......没,真没,我......”
啪!
“还尼玛嘴硬,说,偷没偷?早上偷了多少?”
“我......”
啪!
又一个大逼斗,石林继续问,
“早上是怎么偷的?偷了多少鱼?”
“......呜呜呜,我......”
啪!
“三十斤吗?还是五十斤?你给我说清楚!”
“......”
被石林几个大逼斗后,赖头已经是鼻青脸肿,但他心里的苦,比脸上更甚。
他想说,他早上真没偷,真是在家睡觉,这真是他第一次偷地笼。
可每次他刚张口,石林就一个大逼斗,然后继续问,现在赖头都不敢张口,沉默,沉默是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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