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份,秦志远陪着孙雅到一个驻点村给贫困户送温暖。
结果,那个村有个叫二彪子的怂货,竟然对孙雅动手动脚。
秦志远第一时间把她护在身后,然后把不依不饶的二彪子狠揍了一顿。
从那以后,孙雅对秦志远就多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没有任何一个女人不喜欢能给自己带来安全感的男人,孙雅同样不能免俗。
不过,内敛含蓄的孙雅,从来没有把这种情绪表现出来,而是暗暗藏在了心里。
她最喜欢的,就是在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看着秦志远。
秦志远那张棱角分明、帅气十足的面孔,很让她着迷。
现在,他那健壮的身躯,更令她怦然心动。
羞涩的孙雅偷看了一会儿,就赶紧出了病房。
她很怕被秦志远看出点什么,那样的话,就太羞人了。
秦志远真没注意到孙雅的异样。
这一练就是半个来小时,直到浑身大汗淋漓,他才停止。
还好,病房里有浴室,酣畅淋漓的好好洗了个澡。
洗澡的时候,秦志远突然想起了今天上午他刚醒来时的那一幕。
孙雅那时候在干什么?
是在给他擦身子,还是在…
到底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秦志远立马有了感觉。
脑海里也无法抑制地出现了孙雅那线条分明的身体。
现在已经七月份了,爱美的姑娘们早就穿上了薄薄的夏装。
偶尔的惊鸿一瞥,秦志远也曾心跳不已,这会儿,更是热血沸腾。
为了避免被孙亚看到什么丑态,他只好换成了冷水。
…
秦志远回来了。
住院七天的他,迫不及待地回到了工作岗位。
让他意外的是,乡长杜长龙竟亲自到办公室跟他聊了几句。
受宠若惊的秦志远赶紧恭敬问好,并适时表达了感谢。
最让她没想到的是,副乡长葛平竟然设宴给他洗尘。
葛平带着党政办主任宋大成、扶贫办何斌,在乡政府旁边的兴隆大酒店,好好办了一桌。
葛平不用说了,一直以来,对秦志远简直就跟见了仇人一样。
宋大成更是蔡生的铁杆儿狗腿子,也没少打压秦志远。
让他最不可思议的是,据说很有背景的何斌,竟然也出现在酒席上。
何斌这人基本上就是个神仙,平时是看不到的。
除了发工资领福利的日子,其他时间甭想看到他。
同样是驻点干部,秦志远是科员,而何斌只是个合同制。
可这个合同制,比秦志远这个事业编牛多了。
在乡里,除了给党委书记蔡生一些面子,也就对乡长、委员们还算尊重。
至于中低层干部,他的眼睛基本长在脑门儿上,向来都是用鼻孔看人的。
今天可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有意思的很。
三个人态度十分亲切不说,竟还轮番给他敬酒。
这演的是哪一出?
秦志远心中其实隐约有些猜测。
不过,既然葛平他们不说,他自然乐得糊涂。
酒过三巡,葛平使了个眼色,宋大成跟何斌借口解手,离开了包厢。
“志远同志,虽然你不经同意就擅自下村,是无组织无纪律的表现,但是,念在你也算因公负伤的份上,就不追究了。”
葛平斜着眼,看着秦志远的表情。
秦志远心中有气,但还是笑着点头,表示自己以后一定注意。
“这次除了给你接风洗尘,也是想问问你,你对组织上有什么要求?”
“毕竟,你是因公负伤嘛。”
“组织上对你的要求虽然比较严格,但那都是对你的爱护。”
“是,乡长,谢谢您对我的指点和教导,我秦志远都铭记在心呢?”
这话说的有水平,关键看怎么理解。
总之,把葛平噎的不行。
他看着秦志远,略一思忖,说道:“我代表乡党委乡政府,向你表示诚挚的问候。”
“另外呢,鉴于你的情况,组织上希望你能够好好休息三个月,全心全意养伤。”
“当然,你要是有别的想法,也尽管提。”
秦志远心中暗暗冷笑,这吃相有些太难看了吧?
大概率,何斌就是那个冒名顶替的家伙。
现在,让他休息三个月,打得什么主意不言自明。
不过,目前正是支农工作向深处推进的关键时刻。
他实在不放心乡亲们的脱贫致富的进度和效果,所以,绝对不能长时间李刚。
看来,不表态是不行了。
“乡长,我谢谢组织对我的关怀和照顾。”
“我这人没什么大的野心,只想安安稳稳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葛平支棱起了耳朵,认真听着秦志远的话。
“对得起自己拿得这份工资,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对得起组织和群众对我的信任,就可以了。”
“我这人,性格有些绵,不争不抢,不哭不喊,组织上给我的,我拿着,不给我的,是我做的还不到位,我努力去做就是。”
“所以,乡长,说实话,我希望能够明天就回归岗位。”
“现在,大苗田村的支农工作稍有起色,我实在扔不下。”
“下个阶段,我准备全身心地铺在大苗田,专心谋划、推动脱贫致富工作。”
葛平皱起了眉头,他感觉秦志远这小子有些不识抬举。
可是,说的话却又冠冕堂皇,让人挑不出毛病。
另外,他话里话外,似乎也说不会搞什么幺蛾子,会专心工作。
葛平夹了口菜,喝了口酒。
趁这短暂的时间,他仔细想了想。
他觉得,秦志远的态度似乎很明确,也很识时务。
“志远同志,你是个好苗子,未来的发展不可限量。”
“得到组织上的信任,通过组织的考验,有很大机会再上层楼嘛,你说是不是?”
秦志远赶紧举起酒杯,向葛平表示了感谢。
“好,小秦,既然这样,我也不多说什么了。”
“希望你能够坚定地跟组织站在一起,不动摇,不抱怨,不离心离得。”
“我相信,组织上也一定会看到你的努力的。”
秦志远点点头,这是必须的。
不过,此组织,非彼组织。
既然事情谈好,再继续下去也没意思,葛平立刻安排宋大成去结2.
秦志远目送这几位乘车远去,冷哼了一声。
这几个月来,葛平、宋大成没少在业务上、工作上给他制造麻烦。
如果这背后没有党委书记蔡生的指使,他敢把自己脑袋拧下来。
可是,他跟蔡生无冤无仇,又怎么会招来这位坐地户的仇视呢?
乡里有很多能人,他们简直就是万事通。
都说蔡生不是县委书记蒋同进的人,而是副县长徐高原的嫡系。
而徐高原是从市里下来的,据说在市里关系很好,很吃得开。
在秦志远看来,这事儿的根子似乎就在徐高原那里,不过,归根结底,弄不好就是周长河。
现在,进步的可能完全没有,家庭又面临支离破碎,他真没有了争抢什么的心气儿。
他告诉自己,还是算了吧。
得过且过,混混又是一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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