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书的脸色难看。
沈老的嘴角,不停地抽搐,当初他看中赵静婉就是相中她知己达礼,想不到她竟然拿5000万想要打发掉孟烟。
沈老忍无可忍:“蠢货!”
赵静婉泪意涟涟:“我也是为了沈家好。”
沈夫人忍不住了,开口:“小烟她终是老爷子的骨肉,你这样做适合吗?”
赵静婉有苦难言。
她又不愿意在外人面前泄了底,于是紧抿着唇,一副倔强不知错的样子。
盛时宴对她冷笑:“5000万,你是当我盛时宴是要饭的吗?”
他实在痛恨她,
从皮夹里掏出一叠钱来,羞辱地甩在赵静婉的脸上。张币锋利,将她那张养尊处优的面容划出两道血痕来。
赵静婉捂脸低叫……
盛时宴盯着她:“再有下次,我把你脸撕烂掉!”
说完,他就抱起津帆,一手拖过孟烟。
夜深。
外面的过道里,寂静得可怕,只有一家三口清晰的脚步声且渐行渐远……
病床上,小沈曦哭了起来。
赵静婉不顾自身,跑过去抱过儿子温柔地哄着:“没事的!没事的。”
小沈曦不肯让她抱。
小孩子在妈妈的怀里,扭来扭去,眼睛里有一抹不易察觉的惊恐。
赵静婉抬眼,望住沈老哭诉:“血库告急,这种血型根本没有!如果下次沈曦再出事儿可怎么办?老爷子您应该再跟孟烟说说,好说服她……”
“说服她什么?”
沈老一脸铁青:“说服她同意,让津帆当沈曦的移动血库?才7岁的孩子你们就抽这么多的血,若不是我过来是不是还准备再抽500留着备用啊!”
赵静婉沉默不语。
沈老没再搭理她,他走到沈辞书面前,
抬手,狠狠地扇他一耳光。
沈老表情不怒自威:“这一切都是你的缘故!是你当年大逆不道,是你处理不好夫妻关系让孩子受累……也是你不懂得体贴妻子,种种的不是皆是因为你!”
沈辞书没有出声。
此时,他被打得很惨,先前就被盛时宴打断了鼻梁,这会儿又被沈老扇了巴掌,竟是脸面上全是血……
沈夫人心疼儿子,
但她对儿子儿媳也很不满,当年,她同样疼爱孟烟的。
她心中喟叹——
这辈子,小烟可能都不会再回沈家了。
……
盛时宴带着妻儿下楼。
坐进车里,小津帆恢复了一些精神,他从后座搂着爸爸的脖子大声说:“刚刚爸爸真棒!爸爸打架真厉害。”
盛时宴还是惊魂未定,
但他强忍着心酸,故作轻松:“那样血腥的场面,你不害怕吗?”
盛津帆说:“不怕。”
他想想又小声开口:“有爸爸在、津帆就不害怕。”
“傻小子!”
盛时宴笑着说,但是他的声音却在颤抖。
片刻,他摸出一根雪白香烟。
但没有点上,只放在鼻端闻了一闻就又放回去了,他系上安全带轻而温柔地说:“我们回家了。”
夜很沉静。
小津帆靠在妈妈的怀里,感觉到心安,沉沉地睡去,但他毕竟抽了500的鲜血,睡得不安稳。
不时呓语【疼!好疼!】
孟烟心都要碎掉了,眼泪不住地掉落,但没有哭出声来。
盛时宴在开车,牙都要咬碎了。
他真恨不得,把沈家人都捉过来,一个个地枪BI掉。
半小时后,车子停在孟烟的楼下。
盛时宴下车,打开后座的车门,小津帆睡在孟烟的怀里,伸手一摸后背的衣裳都汗湿了。
盛时宴脱下外套,包裹住小津帆,一抬手抱起来。
孟烟跟在他后头。
夜,沉默无声……
打开门进屋,阿姨还没有睡,抱着惊醒的小盛欢在客厅里等着他们呢,小盛欢半梦半醒正懵懂着,听见开门声望向门口,小猫似地叫了一声津帆哥哥。
盛时宴抱着小津帆,走进主卧室。
孟烟把小盛欢也抱进去。
津帆没有醒,清秀的脸蛋看起来十分疲惫。
小盛欢又巴巴地叫了一声:“津帆哥哥。”
盛时宴把小盛欢放进被窝,让她小身体靠着哥哥,他又对孟烟说:“你陪着孩子们,我去厨房里熬些红豆汤过来,给津帆补补血气。”
他一副要留宿的样子。
孟烟也没空计较。
她点头,算是同意了他留宿的请求。
灯光氤氲,她靠在床边不舍地望着一双儿女,一直到现在她的心都是颤抖的,跳得厉害。
盛时宴抚摸她的脸,声音嘶哑:“有我在、别怕!”
孟烟身体一震。
她不禁仰头望他,她望进他的眼里,看到了男人的坚毅和温柔。她的心中触动,但是过往那些事情在她心里留了根,绝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清除的。
她低声呢喃:“盛时宴,我还能相信你吗?”
盛时宴沉默一会儿。
半晌,他亦轻声呢喃:“时间会证明一切的!小烟,以后我不会再丢下你丢下津帆,下半辈子我会守着你们娘仨个,只要有我盛时宴在就没有人能够欺负你们,哪怕是天王老子也不成。”
孟烟垂眸,佯装不信:“说得比唱得好听。”
他还想说什么,
但最后,还是一句话没有解释。
真男人不会说废话!
……
一个小时后,盛时宴熬好红豆汤,走进主卧室。
正好,孟烟从浴室里出来。
她洗过澡了,身上干净清爽,套了一件月白色的真丝睡裙,柔软的料子很好地服贴在她身体上,光看着就觉得诱惑。
盛时宴目不转睛:“洗过澡了?”
孟烟接过他手里的碗,轻道:“客房也有淋浴,衬衣西裤你将就穿一晚,明早让金秘书送过来。”
盛时宴黑眸深深:“我想睡这儿。”
孟烟拒绝:“一张床睡不下。”
他点头,喉结微滚,一会儿他又说:“那你送床凉被过去,我看那儿还是厚被子,我开空调都觉得热……”
孟烟不疑有它。
她喂津帆喝了红豆汤,等孩子睡着后,她抱了一床凉被走进客房。
卫浴里传来水流声。
她以为盛时宴在洗澡,于是放下心来,正想要铺床叠被。
细软的身子却被男人抱住。
接着,一具热烘烘的身体将她抵在了门板上,男人粗戾的大掌摸进了她的裙子,他说出的话也粗鲁:“早想这么弄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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