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幅画,竟然跟梵高的《星空》一模一样。
哪里来的赝品?
孟烟并不是一个人来的,她身边跟着金秘书,以及盛氏集团50名精挑细选出来的安保人员,每一个站出来都能单挑十个普通人。
沈老眯起眼睛。
孟烟走到他跟前,不卑不亢地开口:“这一幅才是梵高的真迹!至于那幅烧毁的……才是赝品。”
众人哗然!
沈老缓声冷笑:“我凭什么相信你!放在市美术馆里的,才是梵高的真迹。”
他一个眼色。
徐秘书心领神会,他上前劝着:“大小姐我们在谈正事儿!大热天的您回家凉快凉快……热着身子回头沈老要心疼了。”
孟烟轻轻一挡。
她小脸肃然:“我当然知道这不是玩笑的地方!我能带着这幅真迹过来,肯定是有我自己的把握……我更不会走,我更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丈夫被冤枉被关起来。”
她扫视一圈,掷地有声:“我不光带来了梵高的真迹,我还请来了纽约的专家John,他是梵高真迹的修复师,手握全球24张资格证……我想再没有人比他更能认出梵高的真迹吧!”
现场哗然——
John,轻易并不出山,孟烟竟能请他到B市。
盛时宴心情完全不一样。
他心中强烈地激荡着,激荡着方才孟烟说过的话——
她说,他是她的丈夫。
她说,他是她的丈夫!
他双目灼灼,紧紧地盯着孟烟,看着她光彩夺目的样子……若不是有旁人在,他现在就要将她牢牢地抱在怀里,再不让她逃开。
这种占有,无关情与欲,而是喜爱。
喜爱,是比男女情爱更深一层次的情感,包含了欣赏和膜拜。
就在盛时宴满心激荡之时,
沈老仍是不信。
他不相信有人能模仿梵高的真迹,挂在美术馆里三四天没有人发现,他更不愿意相信盛时宴早就洞悉一切,他所有的努力在盛时宴面前就像是耍猴。
沈老看着一脸胡子的John,
傲然开口:“那就请这位John鉴别一下。”
John将《星空》放在桌面上。
他戴上放大镜,有模有样地鉴别起来,仔仔细细地看了约莫十分钟,他抬眼大声对所有人说:“这真的是梵高先生的《星空》,我用我30年的职业生涯保证,这就是真迹。”
John的鉴定,清清楚楚——
这就是真迹。
沈老败了!他坐到椅子里半天没有爬起来,再抬眼望向孟烟时,一双苍老的眸子里似有千言万语,但最后却是一字都说不出口。
四周的人窃窃私语。
大家都是在圈子里混的,谁还不是个聊斋呢,沈老这骚操作大家都看明白了,这事儿说得浅了是家事,往大里说就是栽赃陷害……不惜牺牲艺术界的瑰宝。
所有人挺不齿沈老。
但人地位在那里,谁敢多说一个字?
徐秘书把人散了。
偌大的空间,只剩下沈老和孟烟两个人,虽私下里相处但是已经没有父女的情分了……
沈老又像老了十岁。
他看着疼爱过的女儿,痛心疾首地问道:“你站在他这边?你可知道当你出现在门口时,我的心里有多痛?我做这一切是为了谁?”
孟烟面无表情:“我知道,是为了沈辞书。”
沈老缓了一下:“辞书还在里面!难道你也觉得辞书罪无可恕?”
孟烟轻垂眸子,安静开口。
“罪无可恕的是您!”
“您不该动盛时宴的刹车片。”
“那天,如果我跟孩子们在车里,也许现在我不能站在您的面前,因为我被您无声无息地谋杀掉了!津帆和盛欢亦是如此!”
“沈辞书是你心尖上的人。”
“同样,津帆跟盛欢也是我心尖上的人!若是您伤害了他们,我会不顾一切报复……包括不限于沈家的名声、您的声誉以及沈辞书的生命!”
……
孟烟用尽了全部力气。
她说狠话的,毕竟是她的亲生父亲,说着这些她心中并不好过。
她推门而出……
外面阳光正好,盛时宴就站在窗户边上,身上铺满金色的阳光。
她慢慢朝他走去,握住他的手:“盛时宴回家了。”
这六个字,是盛时宴听过最好的情话。
一直坐到车内,他还在回味。
车后座,跟前排隔出一方私密的空间出来,盛时宴把孟烟抱到自己的腿上,面对面儿地坐着,虽有些羞耻但孟烟总归是有些习惯了。
男人摸着她的纤腰,嗓音嘶哑不堪:“刚刚说的话,再说一遍!”
孟烟,想起三天三夜来。
一点伤感,七零八落。
她佯装糊涂:“什么话?”
盛时宴含着她的红唇,慢条斯理地跟她接吻,声音亦是含含糊糊的,“少装傻!刚刚你说我是你的丈夫,小烟再说一遍……我想听!”
孟烟朝后仰了仰。
她细白手指,轻轻抚摸他高挺的鼻梁、轮廓分明的下巴,还有性感突起的喉结,半晌才轻声开口:“我们还没有领证。”
她明显故意撩他,
盛时宴生理和心理都得不到满足,
他搂着她的身子,将她死命地按到自己身上,轻轻地荡漾着,彼此都因为那一点接触而微微颤抖,他黑色的眸子盯着她,难耐不已地问:“我叫司机多兜几圈……我们在车上来一回,等回家再把三天三夜补起来,嗯?”
他一副要动真格的模样。
孟烟有点儿怕他。
她不是不想陪他,而是她忙了几天真的累了,女人累了那方面的需求就减少,没有体力配合……他们时日渐长,她也并未粗暴地拒绝,而是坐在他的腿上跟他接了很长时间的吻才轻喃:“盛时宴,我好累!”
她有着撒娇和委屈。
语气像情人,更像小女儿一般!
一瞬间,盛时宴将升腾起来的兴致,硬生生地按捺了回去……他让孟烟靠在自己的怀里,像是抱着盛欢一样地抱着她,让她舒服地睡觉。
孟烟真睡着了。
瓷白的小脸蛋,两排睫毛垂下!
盛时宴一直看着她——
他的小烟说累了。
她终于放下全部的戒备,能跟他说一声【盛时宴我累了】,天知道他现在有多想放鞭炮、放烟火……
他的眼底微热——
他的小烟,真的彻彻底底地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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