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絮挥手回了院子,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她转头就叮嘱了红俏:“找个人看住她,不许她随意乱走。”
“王妃是怀疑海棠图谋不轨?”红俏惊讶。
姜云絮摇头:“但愿是我多想了吧,但小心谨慎些总没错。”
尤其是这个节骨眼上,出现的任何一张陌生脸庞,都要注意些。
“再去查一查谈姑姑,这段时间可有什么异样,包括她的儿子。”
今日谈姑姑屡屡失礼,还敢当着自己的面直接去找楚玄知,确实是犯了忌讳。
红俏点头。
自海棠来了她院子之后,倒也没什么动静,话也不多,也不乱跑,做着自己份内的事。
扫扫院子,偶尔会帮着浆洗衣裳,再不就是打理屋檐下的花花草草。
傍晚楚玄知手提着一盒子点心来找姜云絮,恰好就看见了海棠手里拿着剪刀在修剪花枝,也不知怎么的,倏然手一滑,剪刀划破了手,顿时鲜血如注。
海棠也抑制不住小声喊了出来,她心疼地捡起了地上被她不小心裁剪掉的芍药,正要去屋子里请罪,却意外看见了楚玄知上了台阶。
“奴婢……奴婢该死,奴婢不是故意的。”海棠的脸是通红的,眼神也在迷离,唇瓣发白又干枯,一看就不是正常的样子。
楚玄知蹙眉。
下一秒海棠手捧着那朵芍药花栽倒在地,不省人事了。
见状,楚玄知长叹口气:“找个大夫给瞧瞧。”
“何必找大夫啊,我不就是现成的?”姜云絮是听见动静,放下手里的事走出来的,弯腰替海棠把脉,眉心一蹙:“这是劳累过度所致,这几天这丫头压根就没休息。”
楚玄知有些不解了。
“奴婢……奴婢没事的。”海棠悠悠然睁开眼动弹,咬着牙撑着身子重新跪好:“奴婢只是太感激王妃收留,所以想着多做些事,这一切都和王妃无关。”
姜云絮也不辩解,而是从容地点头:“这丫头说的都是实话,从早忙到晚一刻也不停下,这院子上上下下都被她打扫得一尘不染。”
海棠微愣,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姜云絮。
对方冲着她笑了笑。
“既然已经来了我这,也别想着感激不感激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苛待你呢,累坏了人不要紧,你这样吓坏了人,就太失礼了,今儿幸好是王爷来了,不跟你计较。”
姜云絮大度的手一挥,让人将海棠送回去休息,还不忘让人给她抓几服药,又叮嘱:“这几日你就好好歇一歇,累坏了,我可要背负苛待的骂名。”
几句话堵得海棠哑口无言,她连话都不会说了,羞愧地低着头:“是,奴婢听王妃的。”
人走后,廊下清净了。
姜云絮看向了楚玄知,本以为他会提起这件事,可他却晃了晃手上的点心。
“耽搁了一会儿,应该还热乎着,快尝尝,这是掌柜的新研究出来的。”
他进了屋,将点心放在桌子上打开,一共三种点心,造型精致看着就诱人。
“你不怪我吗?”她问。
楚玄知笑了:“伺候我母妃的人至少有几十个,正如你所言,奴婢而已,母妃并未亏待,今日你给她个安身之所,已算厚待,我为何要怪你?”
这事儿他压根就没放在心上,能让海棠留下的不是琬贵妃贴身宫女的身份,而是她姐姐是海云,中毒而死。
看在海云的份上,楚玄知可以睁只眼闭只眼。
闻言,姜云絮这就放心多了,笑着尝了几块点心,楚玄知又体贴地给她倒了杯茶润润嗓子。
等她顺了气儿,才把来这儿目的说了。
“皇上突然中了奇毒昏迷不醒,群医束手无策,京城都快乱套了,姜宰相那只老狐狸也趁机回京城了。”
姜云絮惊呆了,第一反应是这件事可能是个阴谋,陵州帝故意设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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