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萧然坐在马背上,视线落在姜云絮身上久久不能挪开。
突然有些羡慕楚玄知,身边可以有一个并肩作战的人陪伴。
“湘雅皇上,此事你怎么看?”
姜云絮抬起头看向了对方。
两人四目相对,一个目露欣赏,一个暗含质疑。
“多谢姜皇后提醒。”凌萧然含笑回应,忽然脸色一沉看向了刚才说话的副将:“姜皇后提醒咱们还成有错了?还不快赔罪!”
被呵斥的副将脸色讪讪,拗不过指令,拱手对着姜云絮道:“姜皇后请恕罪。”
姜云絮大方地抬起手,表示原谅了对方。
双方就此散去。
“这次多亏了皇后娘娘及时发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陵颐的几个将士却是领情的。
姜云絮笑而不语,弯腰蹲在大坑前,派人去打探打探这条地道大概多深。
几个灵巧的侍卫钻入地道内,走了足足两个时辰才返回。
“倒是挺能挖。”姜云絮笑笑,想必郁卿舟要被气死了,白白浪费了这么久时间,却被她一眼看穿。
“娘娘,这个坑要不要填上?”周副将忽然问。
姜云絮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不必浪费精力,留着暂且也不是坏事,对了,周副将知不知道郁卿舟手底下可有厉害的大将或助手?”
送上门的把柄,怎么能不好好利用呢?
周副将低着头认真思索片刻后才说:“还真有一个得力干将,叫许幽,此人出生贫寒却是个奇才,已经跟随南阳太子两年了,末将有幸领教过一次许幽的厉害。”
听这话姜云絮沉默了。
“娘娘若是想拉拢许幽怕是有些难,此人桀骜不驯,受不得半点的气。”周副将皱着眉说。
姜云絮却笑笑:“谁说本宫要拉拢他了。”
在周副将一脸不解中,姜云絮吩咐人用麻袋装上稻草,全都放入地道中,又亲笔写了封书信,里面夹着三万两银票,派人悄悄送去南阳。
“主子为何要给许幽送钱?”
那可是主子辛苦积攒下的私房钱,就这么白白送给一个陌生人?
姜云絮笑:“用三万两银子离间郁卿舟和许幽,你说值不值?”
在奇才面前,银子就是身外之物,根本不值一提。
“可许幽并没有帮咱们,南阳太子能轻易上当吗,万一信被人截走,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这么多银子。”红俏疑惑。
姜云絮挑眉,这封信本就不是送给许幽的,她就是要让信落在郁卿舟手上才能发挥最大的价值。
如她所料,一封密信被截获,郁卿舟望着上头的字,有些眼熟。
“送信的人潜入营帐鬼鬼祟祟,被人发现后便跑了,但这封信却在许大人的营帐前发现。”侍卫道。
郁卿舟蜷了蜷指尖,迟迟没有打开书信。
但怀疑的种子一旦落下就不可收拾。
最终经过思想挣扎,他还是将书信打开了,银票映入眼帘,他瞳孔微缩。
紧接着还有几句道谢的话。
谢??
郁卿舟似是想到了什么,脸色越发阴沉。
他的指尖紧攥书信似是要将其撕碎。
“许大人在何处?”
“回殿下,许大人去了后山还未回来。”
郁卿舟呼吸一滞,恼怒之极,不敢相信许幽竟背叛了自己!
他召了几个心腹大臣来商议此事。
其中一人听闻后气愤道:“难怪陵颐没有上当,恰好就避开了咱们的陷阱,原来是出了个奸细!”
“许大人前些日子还置了一座大宅院,我还纳闷呢,怎么这么有钱,原来是靠着出卖殿下换来的黑心钱!”
几人骂骂咧咧。
郁卿舟揉了揉眉心,许幽是他好不容易说服的军师,在战场上有奇才,黑衣铠甲之所以训练有素也是和许幽有关。
他猛的想起消失近九千的黑衣铠甲军.......
难不成从那个时候开始,许幽就背叛自己了?
“殿下,许幽不能再留了。”
“不如直接杀了许幽。”
几人意见是宁可错杀也绝不放过。
这样的人留在军营就是大忌!
郁卿舟陷入左右为难,他惜才,却也痛恨背叛。
其中一人看出了郁卿舟的为难,便说:“许大人脾气有些怪异,未必会做出这事,也有可能是陵颐的离间计!”
郁卿舟眉间一松。
“殿下不可冒险啊,若是在战场上计划走漏,损失的可是几十万大军,恐有灭国之灾,天底下能人异士众多,也不在乎少这一个!”
闻言,郁卿舟又陷入沉思。
两日后
许幽失踪的消息传来,周副将惊呼,第一想法就是皇后娘娘真乃神人也。
正念叨着,他看见了姜云絮从大坑那边赶回来,恭恭敬敬地迎上前:“娘娘,许幽失踪了。”
姜云絮倒是不意外,哪怕郁卿舟知道这是个陷阱也会跳进去的。
人性多疑,郁卿舟又擅猜忌。
时间越长他心里的那根刺儿扎的就越深。
再者许幽那样傲气的人一旦知道郁卿舟不再深信自己,肯定会想法子离开的。
许幽的下场有两种,要么真的离开了,要么被囚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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