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絮潜入空间想要找寻答案,她所用的药,至今为止还未曾有过失手,但凡喝过的人都会有什么答什么,绝不会隐瞒。
可到了四皇子这却失手了,姜云絮实在百思不得其解。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在一本医书上找到了记载,仔细翻阅后得知,在这世上有一种人生来就以血为生,会饮各种各样的血。
这些提供血的人,又是吃过数十种补药,和各种稀世药的,久而久之血液里也就含有了部分抗体。
姜云絮恍然,八成是四皇子曾经喝过的血中,有人恰好对这种药物做过试验,所以真话药水才会对四皇子没用。
啪嗒,将医书合上。
又重新折返回了屋子,她瞥了眼桌子上趴着的四皇子,忽然觉得有一团迷雾在眼前缭绕,越是往前深挖,前方就越是艰难险阻。
谁能想到四皇子从一出生就开始以血为食,究竟是褚林帝的意思,还是韵妃的意思?
“娘娘。”红俏推门而入,见姜云絮愁眉不展,便问:“此事是不是很棘手?”
姜云絮摇头,指尖摸了摸四皇子的脉象,还晕着,她二话不说拿出一只空血袋,找准了四皇子的脉象毫不犹豫地抽出一袋子血液。
看着血液倒流在袋子里,若是旁人见了肯定会大吃一惊,可红俏却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拔了针,姜云絮将血袋收纳好,又将四皇子的手腕的针眼处理好。
“将人看住了。”她叮嘱。
红俏郑重其事的点头。
出了门就看见殷风在外等候,一脸凝重模样,姜云絮挑眉:“出什么事儿了?”
“回娘娘话,一个时辰前传来消息芸胭公主要在出嫁前来一趟陵颐,说是要探望您。”
姜云絮挑起的眉头立即皱起,但凡是褚林国的人都知道筠瑾大长公主和芸胭公主是死对头,绝对不会有什么姐妹之情。
所以,芸胭公主临嫁人前夕不远千里,特意绕路来探望自己这个仇人,是何道理?
“人已经在路上了?”
殷风点头:“按照路程推算,十日后就能抵达临沂,而且这次芸胭公主还是带着十万精兵来的,据说是褚林皇帝为了补偿给您,特意让芸胭公主一并带来的。”
说完这话,姜云絮忍不住嗤笑:“这老狐狸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筠瑾出嫁前什么都不给,偏让芸胭公主送来,这到底安的什么心?
芸胭公主和四皇子这对兄妹俩,她是一个也不敢小觑,姜云絮摸了摸下颌,忽然改变了主意,对着殷风说:“此事本宫已知晓,你先回去吧。”
“是。”
姜云絮将目光落在了隔壁的璋南宫,弯了弯唇,伸手招来了几个侍卫仔细叮嘱几句。
安排完几件事后,姜云絮又让人仔仔细细地将四皇子身上的每一处印记都描绘出来,最后再将四皇子用玄铁制成的铁链锁住,送去了璋南宫。
四皇子朦朦胧胧中要睁开眼,却被人一拳打在了后脖子处,瞬间又晕了过去。
忙完这些已经是后半夜了,推开门就看见楚玄知坐在桌子上看着奏折,听见了脚步声立即就放下了,抬起头朝着她走了过来。
楚玄知手牵着姜云絮坐在榻上,温柔地给她捏捏肩,缓解疲乏,温声问:“孩子有没有闹腾?”
姜云絮摇头,提及了孩子她一脸宠溺:“孩子很乖。”
两人相视一笑。
转眼次日,四皇子消失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楚玄知震怒,下令派人彻查。
“好好的一个大活人,竟在眼皮底子下消失了,岂有此理!”
一时间人心惶惶,整个宫中开始彻查。
唯独凤栖宫还是一副悠闲做派,姜云絮斜靠在榻上,手里捧着半颗苹果啃着。
“娘娘,人醒了,依照您的意思已经施了银针封住了穴位,四皇子说不出半个字来,璋南宫也种了不少花草掩盖了气息,四周也都是精兵把守。”红俏道。
姜云絮点头,抬起头就看见了魏三姑娘朝着这边走来,她先是请安之后再问:“娘娘,四皇子真的逃走了?”
魏三姑娘的语气中有些不可思议,还有些惶恐。
“并未。”姜云絮如实相告,指了指不远处的椅子:“不必拘礼,坐吧。”
“是。”
紧接着姜云絮又问起了芸胭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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