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胭公主又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微笑,哀求道:“皇姐究竟要怎么样才肯帮我?”
她想离开陵颐,回到褚林。
这里多待着一日就会有危险,保不齐连命都没了,四皇子生死不明,十万大军据说已经全部伏诛。
她现在一点底气都没有了,为今之计只有求眼前人大发慈悲了,从前筠瑾得势时,经常欺负她,也曾说过最享受的就是猫捉老鼠的快乐,看着自己求饶,筠瑾就能帮她。
只要能离开,芸胭公主已经顾不得许多了。
姜云絮在脑中思索片刻后,大方地松了口:“南阳使臣本就是来找你的,本宫就将你送去南阳使臣那,至于对方是看在褚林的份上,将你护送褚林,还是带回南阳,全看你的命数了。”
芸胭公主不可思议地看向了姜云絮,激动不已,又生怕她后悔似的,赶紧说:“多谢皇姐,皇姐的大恩大德,芸胭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瞧你,自家姐妹何必言谢。”
说着姜云絮便叫人送来了一套干净衣裳,又让人给芸胭公主重新梳妆打扮,涂抹了脂粉,使得芸胭公主看上去精神气色好了不少。
没一会儿一个锦衣华服,温婉大方的芸胭公主就站在了镜子前,她故作虚弱地扶着丫鬟的手。
姜云絮也没有拆穿她,而是派人去给南阳使臣送了个信儿,又叫人准备了轿子,命人将芸胭公主抬走了。
时隔半个多月芸胭公主踏出了房门,抬起头看了眼天上的太阳,眼光竟有些刺眼,她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努力地压住了上扬的嘴角。
这一刻她恨不得插上翅膀赶紧到南阳使臣身边。
“娘娘,真的放走芸胭公主吗?”红俏刚才仔细打量着芸胭公主,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第一眼看见时明明都快死了的样子,却又能撑着身子起身梳洗打扮,太奇怪了。
“娘娘,南阳的使臣会帮芸胭公主吗?”
姜云絮来到了窗户前,弯腰俯身看了眼窗台上的痕迹,要是不仔细看,绝对看不出异样。
但她最害怕的东西就是爬行动物,这痕迹恰好就是这东西留下来的,芸胭公主在几个丫鬟的眼皮底下居然弄到了药,把自己装成了快小产要死了的样子。
据她所知,蛇是郁卿舟训练出来的,而郁卿舟的师父就是南阳祭师。
这蛇出现在了驿站附近,芸胭公主又能和蛇沟通,并且如此信任地服了药,执意要脱离她的掌控。
说明,那位祭师也来了临沂,再者芸胭公主和这位祭师,又或者是南阳某个人很熟。
眼前的那团迷雾似是被拨开了不少。
“她的身份和是四皇子不一样,头上还顶着南阳未来皇后的身份,只要南阳使臣一日没有松口否认,芸胭的身上就关系着两国。”姜云絮解释,又说:“如今南阳使臣已经到了临沂,本宫总不能还困着她,早晚有一天也是要见见外面的。”
她指尖点了点窗台上的滑痕:“瞧,人家私底下已经联系上,拦也拦不住。”
红俏这才顺着视线看见了窗台上的痕迹,顿时大吃一惊,连忙质问几个丫鬟,却被姜云絮给拒绝了:“就是有一百人看着,也是防不胜防。”
……
芸胭公主被送到了另一间驿站,她蒙着脸,整个人还有些恍惚,但看见了门口站着的侍卫穿着南阳的服侍,顿时激动不已。
“你们回去吧,剩下的路本公主自己能走。”芸胭公主摆摆手,让身后的侍卫退下。
侍卫们倒也听话退下。
于是只剩下芸胭公主站在了驿站前,很快里面就知道了消息,一名侍女走出来扶住了芸胭公主。
“公主,大人在和几位大人议事,特意派奴婢过来接您。”
芸胭公主没多想就跟着侍女走了进去,侍女直接将她带到了一间屋子,宽敞明亮又很干净,里面还摆放着不少新鲜的花,闻起来有股淡淡的香味。
“公主请稍等,大人得空就会来。”
说着侍女又派人送来了不少的瓜果点心还有热茶,芸胭公主淡淡嗯了一声,揉了揉眉心,整个人舒缓不少。
芸胭公主又替自己把脉,这几日被折腾得不轻,身子有些虚弱,她瞧了眼不远处的桌子上有笔墨纸砚,于是走了过去,写了一张药方子交给侍女。
“去抓副药来,照着这个份量煎好。”
侍女接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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