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贵妃气的险些脑袋发晕没站稳,刚才被折腾的不轻,本身就有些体力不支,这会儿经过刺激,能保持理智已经是极大的不易了。
“五殿下,娘娘也是听闻您回来了,才特意换了这一身衣裳来恭贺皇上的,总不能哭丧着脸,让皇上感染晦气吧,娘娘一番良苦用心,您可一定不要辜负啊。”小宫女一开口立即帮韵贵妃找回了台阶。
韵贵妃立即点了点头,柔弱无力的依在了小宫女身上,对着赵怀玉说:“本宫刚刚服侍皇上吃了药歇息了,太医说不能打搅,今日你就先回去吧。”
赵怀玉却摇摇头:“多谢韵母妃提醒,儿臣在这多等等也无妨的,倒是韵母妃瞧着有些虚弱,应回去多多休息。”
今日韵贵妃本就不在状态,又被气的失去理智,现在是越说越错,干脆就先回去了。
她微微笑:“改日去本宫那坐坐,本宫给你做几样你小时候最爱吃的点心。”
“好。”
说罢,韵贵妃扶着小宫女扬长而去。
赵怀玉低着头站在廊下,不知在思考什么,一旁的萧大人问:“殿下,你没事吧?”
“无碍,只是有些担心父皇的身子。”
几年前他混迹在各大酒楼,见惯了各种形形色色的场合,刚才韵贵妃一出现,加上她浑身浓浓的脂粉味似在遮掩什么,赵怀玉就笃定里面发生了些什么事儿。
狗皇帝明明都病危了,却还在宠幸妃子,真是嫌弃命太长了。
这一等赵怀玉就等到了晚上,殿内燃起了烛火,不一会儿门打开了,一名太监走了出来。
“五殿下,皇上请您进去。”
赵怀玉倒是没有马上进去,而是关心的问:“李公公,父皇他现在怎么样了?”
李公公眼皮都没抬起一下,淡淡的说:“还是老样子,一日日的用万年人参吊着,人也不不算清醒,嘴里一直念叨着愧欠了筠瑾大长公主,唉,也不知大长公主究竟何时才能回来。”
这话赵怀玉佯装没听懂,焦急的问:“李公公,那我这就去见见父皇。”
按理说,死而复生的五皇子回来,褚林帝应该更高兴才对,却偏偏惦记着一个出嫁的女儿,这就很奇怪。
赵怀玉推门而入,屋子里那股子腻人的香气还在鼻尖环绕,又被一层厚厚的檀香和药香给覆盖,他差点儿就要呕出来。
隔着一扇屏风,他看不见里面,想走过去瞧瞧却被两个小太监给拦住了。
“皇上的脸上生了脓,不见任何人,殿下有什么话就在这说吧。”
赵怀玉噗通跪在地上,重重的朝着屏风那头磕头:“不孝子来给父皇请安。”
过了许久里面才传来了咳嗽声,紧接着沙哑虚无的声音传来:“小五……你皇姐呢,是不是还不肯原谅朕?”
“父皇。”赵怀玉抬起头,吸了吸鼻子也哽咽道:“儿臣听闻皇姐就在来的路上,想必过几日就能抵达,您莫要着急,再说皇姐岂会责怪您呢,若是心里有气,也不会在得知您身子抱恙后,不顾身怀六甲的身子千里迢迢赶回来探望您了。”
真要是愧疚,能舍得折腾自己的女儿?
里面的人长长的叹了口气:“朕这几日经常梦见你母后,她在责怪朕,筠瑾是她最疼爱的女儿,怪朕将她嫁出去那么远的地方,背井离乡,朕心中惭愧,若不见你皇姐最后一面,朕没脸去见你母后。”
瞧瞧这话说的多么深情,赵怀玉只想在心里骂人,他没有搭话,只哽咽抽泣着。
褚林帝听着有些心烦,又陆陆续续说了几句话,转头咳嗽几声,小太监会意赶紧来扶着赵怀玉:“殿下,皇上的情绪切记大喜大悲,一会又到了用药的时辰了,您改日再来探望吧。”
赵怀玉顺从的点头,朝着褚林帝继续磕头:“父皇,儿臣明日再来探望您,儿臣告退。”
离开了那间屋子,快步来到廊下,他才敢大口大口的呼吸,萧大人见状赶紧迎上前:“殿下?”
“我……我没事,只是心疼父皇。”赵怀玉故作伤心。
萧大人立即道:“殿下也是一片赤子之心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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