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林帝揉着眉心,强忍着耐心:“去查!”
“是!”
又过了一会儿侍卫赶回来禀报:“回皇上话,属下查问过,殿下从大殿离开之后并未回东宫,而是直接离宫去了护国寺,这一路上也未曾有人证实大总管去过东宫。”
“胡说!”大总管顿觉不妙,那么多人眼皮底下发生的事,怎么可能没有人站出来做主呢?
他高高地举起了手中的白瓷瓶:“皇上,这是太子殿下亲手交给老奴的,而且老奴的五位亲人全都被扣押在东宫,老奴跟随了您这么多年,和太子殿下无冤无仇,是绝对不会陷害殿下的。”
念在大总管的确跟了自己多年的份上,褚林帝疑心病很重,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个。
“派人去东宫搜查!”
“是!”
这一次大总管的心紧紧提着,心里总有一股不祥的预感。
又过了一个时辰。
侍卫来回禀:“回皇上,东宫上上下下都搜查过了,并未发现名单之外的人。”
也就是说东宫除了褚林帝赐下的人侍奉,多一个多余的人都没有。
“这……”大总管傻眼了。
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太子的势力已经悄悄渗透了,甚至太子已经算到了他会来告状。
此时的大总管后背全都是一层冷汗。
是被吓的。
他不敢抬头去看褚林帝,身子哆嗦着,如今人证物证都没有,他就算是说破了天,也不会有人相信的。
“皇上,殿下回来了。”侍卫在外禀报。
褚林帝下颌扬起:“宣!”
赵怀玉脸色苍白的走了进来,他嘴角还溢出些血迹,强忍着来报告消息。
“儿臣给父皇请安。”
“你这是怎么了?”褚林帝问,看赵怀玉似是伤得不轻。
赵怀玉紧捂着心口,毫不隐瞒地说:“是陵颐帝打的,不过父皇不必担心,儿臣并无大碍。”
话音落,赵怀玉猛地喷出口血,身子晃了晃强撑着才不至于倒下。
这口血好巧不巧地喷到了大总管脸上,气得大总管差点蹦起来。
褚林帝看了眼侍卫,侍卫立即上前回禀,原来是赵怀玉急匆匆将护国寺的僧人带过去准备做法事,却不慎冲撞了楚玄知,结果被楚玄知狠狠踢了好几脚,愣是给踢出了兰溪殿。
“唉。”褚林帝抬脚走下榻,弯腰将赵怀玉扶起来:“楚玄知正在气头上,你别往心里去,朕即刻让太医给你医治,你快回去歇一歇。”
“是!儿臣多谢父皇。”
等赵怀玉人一走,褚林帝居高临下斜睨了眼大总管,眸中尽是质疑:“敢在朕的眼皮底下耍心机,朕险些就被你给糊弄了!”
“皇上!”大总管吓得脸色大变。
褚林帝即刻叫人去查大总管手中的瓷瓶内装着的是何物,很快结果就出来了,的确是毒药,名字叫一线天。
顾名思义,活不过半夜一刻。
“一线天……”褚林帝紧紧攥着拳:“去查查这阉货的屋,务必要仔仔细细。”
“是。”
很快侍卫就从大总管的屋子里找出了一摞厚厚的银票,还有一枚令牌,以及还未烧毁的书信残渣。
透过字迹,褚林帝立即就认出来是七皇子的笔迹。
七皇子……是褚林帝最得意的儿子,也是藏在暗处保护的儿子,甚至是他立下过遗诏要继承皇位的皇子。
可却在背后算计自己。
褚林帝的指尖都在颤抖,满心全都是失望:“难怪昨日你离开了足足两个时辰,原来是和老七背地里商议去了。”
老七必定是恼怒他将太子之位给了老五,所以才会一不做二不休,痛下杀手。
“皇上,老奴冤枉啊。”大总管此刻是真的害怕了,他再多的辩解在证据面前也是徒劳无功。
他万万没有想到太子心机这么深沉,居然借着褚林帝的手铲除自己。
“皇上,您可千万别被有太子骗了,他才是主谋,这一切都是太子算计好的。”大总管砰砰磕头,还要再解释却被侍卫捂住了嘴,毫不留情地拖拽下去。
他清楚地听见褚林帝说杖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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