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厂总经理夏新觉坐不住了,晚上就给罗景铄打电话,只是罗景铄早有防备,他的手机让秘书拿着。
第二天刚上班,夏新觉就来到罗景铄的办公室,哭丧着脸说道:“罗县长,还让不让我们活了?”
罗景铄疑惑地问道:“谁不让你们活了?”
夏新觉知道罗景铄明知故问,但还是进行解释:“罗县长,当初我们可是冲着您来的,每年药厂都是县里的纳税大户,县府不能一棍子把我们打死!”
罗景铄听总经理夏新觉这么说,便板起面孔,严肃说道:“这个项目确实是我引进的,你们是象姚县纳税大户没错,但是你别忘了,我们也给了你们前所未有的优惠。零土地政策就是真金白银,是实实在在的福利。”
停了停,罗景铄继续说道:“出了问题,你来找我了,什么我引进的、什么纳税大户,但是夏总,你可别忘了,药厂污染也是有目共睹。”“当初建厂的时候,你说资金有限,先生产后上治污设备,结果你买了一套别人淘汰下来的设备,装上后还一直是摆设,根本没有运行过一天。”
“污染问题显现出来后,附近群众不干了,你弄了一个假有检验报告来糊弄。我当时装瞎,更多考虑到的是税收、是财政收入。”
“群众骂我是污染县长我也认了,但是这次你们做的太过分了,眼里根本没有县府,没有我这个县长,两次在整顿期间照常生产。”
“第一次还知道害臊,还知道夜间偷偷摸摸生产。这次就更过分,公开生产,请问,你让不让我活?让不让附近群众活?”
罗景铄本来就是一肚子火气,现在冲着夏新觉劈头盖脸一顿数落。
夏新觉当然不会被罗景铄的火气吓倒,还是据理力争:“罗县长,但是这次处罚太重了,而且我咨询过律师,你们处罚没有依据,属于行为过当。”
罗景铄摆了摆手,说道:“既然你咨询过律师,那就走法律程序吧。我还明确告诉你,这一周如果不停产不按时缴纳罚款,下一周还会增加罚款数额,并且连利息都会计算在内。”
夏新觉一听就急了:“如果县府执意这么干的话,我们只能走法律程序了。”
罗景铄双手一摊:“那就请便。”
夏新觉怒气冲冲地站起来就要往外走,已经走到门口了,他又回过头,说道:“罗县长,您就真的这么狠心,看着药厂完蛋?”
罗景铄苦恼地说道:“没办法,这是常委会研究决定的事情,我个人现在无法左右常委会,闹到今天这个地步,责任在你们。”
夏新觉立刻满脸堆笑地走回来,轻声说道:“罗县长,看在以往你我合作愉快的份上,也看在药厂为象姚县做出过贡献的份上,您就帮着跟赵书记说说,通融通融。”
罗景铄摇了摇头,说道:“这不是你我之间的事情,也不是我不帮你,是事情闹得实在太大。”
“以往你们遇到的所有问题,无论大小,我都给你们化解了。这次我真的做不了主。昨天常委会特地为这件事情公布了一条纪律,任何人不得以任何形式为此事说情。”
“原先你为什么不来找我?非要等到事情闹大你让我去通融,我做得到吗?我有那么大本事吗?赵书记不仅仅是象姚县委书记,还是中天市副市长,我能劝说他?”
“夏总,这次你找谁都不好使,听我劝,在周末之前,赶紧交上罚款,停产整顿,否则,事情不好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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