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明轩摊开双手，满脸无辜地说道：“雁玉，过去有些误会，我也不奢求你能谅解，但希望你能够理智，不要再做那些让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实在太愚蠢了！”
鲍雁玉摇着手中的酒杯，轻声说道：“我要是不愚蠢，哪里会落到今天这种地步，这是拜你蒋大秘所赐。”
蒋明轩抱着双肩走到窗口，叹息道：“雁玉，我知道你一直都很恨我，可能永远都不会原谅我，但是，你不清楚，那天婚礼上，我心如刀绞，那种心情，不会有人理解。”
鲍雁玉伸出双手优雅地拍了几下巴掌，竖起白皙的大拇指，啧啧笑道：“蒋大秘，你的演技真是高超，比以前又进步了许多，可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在我眼里，你当时笑的比新郎官还要开心十倍？”
蒋明轩沉默许久，回头看了看鲍雁玉，轻声说道：“雁玉，钱乐乐是真心喜欢你，他能给你带来幸福。也许你说的对，我其实就是个骗子，不光骗了别人，甚至还欺骗了自己。”
鲍雁玉拿着酒杯，轻轻抿上一口，微笑道：“你终于说了半句实话，蒋大秘，请问，后半句我能刊登在报纸上吗？”
“你随意！”蒋明轩脸色变得阴沉，皱着眉头坐到位子上，低声说道：“华元机械厂的那篇报道，连省委书记都看到了，搞得钱书记灰头土脸，你应该醒悟了，别再任性。你这样折腾，只能让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看笑话。”
鲍雁玉端起酒杯，轻轻地摇了摇，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后，淡淡地说道：“你今晚找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些？”
蒋明轩凝视着她的葱削玉指，轻声问道：“还有一件事情，你结婚收到的礼物里，是不是有一件金牛？”
鲍雁玉理了理秀发，摇了摇头，说道：“我不清楚，礼物都锁在一楼仓库里，根本没有动过。”
蒋明轩笑道：“你抽时间去整理整理，如果发现有类似的贵重物品，就整理出来，给我打个电话，我去取走。”
鲍雁玉秀眉一挑，淡淡地问道：“怎么了？出事情了？”
蒋明轩点了点头，皱着眉头说道：“你是知道的，方凯定那些人，一直处心积虑地打算对付钱书记，为此你婚礼上收到的贵重礼物，应该挑出来，及时处理掉，免得被人诬陷，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鲍雁玉抿嘴一笑，抬手打了个响指，叫来服务生，向自己的酒杯指了指，服务生倒上酒离开后，她坐直身体，懒洋洋地说道：“好吧，我要是有心情，我会去找找看。”
蒋明轩轻叹了一口气，又点上一根烟抽了一口，轻声问道：“雁玉，钱乐乐打算什么时候回国？”
鲍雁玉沉默了一会儿，摇了摇头，说道：“我不清楚，也许他永远都不会回来了，他应该是伤心了。”
蒋明轩苦笑道：“雁玉，你又是何苦？”
鲍雁玉喝了一口烈酒，淡然说道：“这杯苦酒，其实是你亲手酿成的，就别再惺惺作态。”
蒋明轩意兴阑珊地站起来，轻声说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鲍雁玉摆了摆手，神色颓然：“你先走吧，我想再安静一会儿。”
蒋明轩皱了皱眉，转身走到服务生身边，低声耳语几句，就转过身，径直向外走去，很快下了楼离开这里。
鲍雁玉端起酒杯，舒缓着摇动着，过了一会儿，一饮而尽，她转头探向窗外，看着蒋明轩开着汽车驶远，低声咕嘟一句，就抬手招来服务生，指了指空酒杯，微醺道：“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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