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走过来,看着面前微醺的明艳少妇,躬身说道:“对不起,刚才那位贵宾吩咐过,您不能再喝了。”
鲍雁玉嗔怒地瞪了服务生一眼,从包里取出一叠厚厚的钞票,递过去说道:“他只是一个普通朋友,无权干涉我,这些钱够了吧,去拿酒!”
服务生退了一步,继续礼貌地说道:“非常抱歉,那位贵宾的话我们一定要听。”
鲍雁玉脸上浮现出怒容,又从包里取出记者证,抛了过去,指着酒杯说道:“满上!”
服务生感到有些为难,只好走到值班经理面前低语了几句,值班经理走过来,先将记者证还给鲍雁玉,接着恭敬地说道:“实在不好意思,我们得罪不起那位贵宾,请你理解。你如果真的喜欢喝酒,可以去前面不远的另一家酒吧。”
鲍雁玉拿回记者证,挥了挥手,值班经理便微微地弯了弯腰,转身离开。
有些生气的鲍雁玉给蒋明轩发了一条短信:“蒋明轩,你毁了我的生活,毁了我的一切,我恨你一辈子!”
半分钟后,手机震动起来,鲍雁玉看到蒋明轩的回应:“姑奶奶,你又怎么了?每次生气都拿我当出气筒。拜托了,你能换个发泄方式吗?”
“不能,你这个混蛋、懦夫、伪君子、大骗子,我恨死你了!”鲍雁玉一边抹着眼泪,一边飞快地将短信发了出去,又把手机丢在一边,右手抚胸,竟然心疼不已。
过了好一会儿,蒋明轩的短信才发过来:“恨就恨吧,我这人确实挺可恨。有时候,我都讨厌自己!”
“鲍雁玉,我确实亏欠你太多,但你要明白,我们之间的纠葛,早就过去了,你现在的丈夫是钱乐乐,你已经结婚了,应该长大了,别再耍小孩子脾气。”
鲍雁玉看完,又哭哭啼啼地发了短信:“我不管,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受了委屈的时候,就想骂你。骂了你,我心里就舒服多了。”
蒋明轩无奈地看了看短信,苦笑着回复:“那你就骂吧,尽情的骂,别客气。”
鲍雁玉把手机丢掉,看着窗外夜空,不知在想什么?
第二天,市委书记钱锐志把茶杯放下,阴沉着脸说道:“卢市长,不是我在袒护任飞星,这位同志为人正派,不会搞什么小动作。”
“你所反应的情况即使有,肯定是误会。任飞星可能一时习惯了,没有转换好角色,他根本不可能架空赵书记,这点我完全可以肯定。”
卢凡梅提醒道:“钱书记,我并不是对任飞星同志有意见,而且在人事方面,我也没有什么发言权,只是给您提个醒。”
“赵书记刚到华元市,如果下面的同志不配合,架空他、孤立他,让他处处受制,省委领导、特别是省纪委领导会怎么看华元市的班子,会怎么看您?”
钱锐志的眉头挑了挑,目光变得凌厉,看到卢凡梅一反常态,不仅没有丝毫退让,反而坚定地与自己对峙,不禁心里有些恼火。
他闭上眼睛,努力压下胸中的怒火,尽量用平和语气说道:“我知道了。卢市长,你的担心可以理解。只是,任飞星在纪委工作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虽然因为一些客观原因,始终进不了市委班子,但也不该平白无故地把人家踢走,那样做不厚道,会寒了同志们的心。”
卢凡梅站起来,神情失望地说道:“钱书记,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已经讲过了,希望您能够考虑,权衡利弊。坦率的讲,我认为市委班子的稳定才是第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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