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潜龙轻声说道:“希慕,这几天,辛苦你了。曾安秋不着调,光靠苗管家一个人很难照顾妥当。”
曾希慕嗯了一声,又有些生气地说道:“刚才雨秋把我偷偷拉到旁边轻声说起爷爷去世,范书慧居然暗地里偷笑。”
“她还指桑骂槐说了许多风凉话,真没想到,她那样没良心,以后,我们再也不搭理那家人。”
赵潜龙叹了一口气,苦笑道:“她心里一直有怨气,恐怕也不是光在爷爷身上。这些家庭琐事纠缠不清,你不要多理会。”
赵潜龙与曾希慕分开后,走进书房,坐在沙发上,看着双眼布满血丝的曾致远,关切地说道:“爸,你的气色很不好,要注意休息。”
曾致远点点头,放下手中的签字笔,喝了一口茶水,看着赵潜龙,沉声说道:“爷爷走得很安详,没有留下半句话,不过,之前有交代,他对你有很大的期望。”
看着赵潜龙点点头,便开始转换话题:“潜龙,我和许飞宇见过面了,他建议你可以离开丰元市,但暂时不要离开天北省。”
“不过,我反复思考,还是觉得福广适合一些。那里地理位置特殊,是改革开放的桥头堡、实验基地,经营好了是一笔难得的财富。如果从那里起跳最适合不过。”
赵潜龙默默地点头,叹息道:“爸,我只是觉得有些可惜,天北的棋没有走好,搞不好要前功尽弃了。”
曾致远摆了摆手,脸色平静地说道:“情况没那么严重,交给康宁他们去做吧,他们也需要成长的锻炼。”
“你以前只喜欢单打独斗,那样不成,再上一个台阶,就要组建核心班底,你总不能什么事情都亲历亲为,这样根本做不好、也做不久。”
赵潜龙点头说道:“爸,我知道了。”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曾致远看了看手表,轻声说道:“回去休息吧。明天上午就要开追悼会,这是你第一次在大领导面前亮相,要精神点,给他们留下好印象。”
第二天早晨六点多,曾家人就已经起床,在饭厅用过早餐,来到院子里集合。
先由管家苗晓凡讲话,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
接下来,内勤人员为每位家属的胸前戴上白色小花。一行人坐进中巴车,在警车的护卫下,驶出大院前往公墓。
赵潜龙今天的着装,是经过悉心准备,不但衬衫洗得浆白,就连西服也是半旧的,袖口处磨得有些发光,但熨烫得很是平整。
坐进汽车里,赵潜龙拿出一份文稿,耐心地看起来。里面是一些问答题目,有大领导接见时可能提及的问题以及回答的范例。
事情办完后,由于曾老爷子突然过世,在选择任职的城市与职务时,赵潜龙还需要等待一段时间。
陆夜雪已经去福广省担任省委常委、副省长,这次也来京城给曾老爷子送行。
赵潜龙和陆夜雪在京城一处幽静的咖啡馆公开见面。
赵潜龙知道,别看陆夜雪是女人,但在官场上她却可以当作自己的老师。
赵潜龙给陆夜雪说了一遍姚今歌挑起的事情。
陆夜雪认真地听着,明白有人想对赵潜龙不利,便杏眼圆睁:“这个汪嘉泽胆子不小,那就搞掉他……”
她的这句话,让赵潜龙笑道:“姐,这是在公众场合,注意风度!”
陆夜雪白了赵潜龙一眼,冷笑道:“注意什么?你难道还不明白?这个人是打算把你往死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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