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副秘书长的汇报,书记皱紧了眉头:“这个县委书记是个糊涂蛋啊。”
就一句话,该县一二把手当天晚上就被撸掉了。
还有一次,一个厅级干部因为某事被撞见了,书记只是清了清嗓子,摇了摇头,第二天就被免除实职,拿待遇了。
…
下班时,叶省长问:“小王,你对县里一些工程怎么看?”
“唉,怎么说呢?比如我老家县里的主干道,近十年来,他妈的白改黑、黑改白多少次了,现在又在白改黑,一条干道这十年光改来改去就花了十几个亿,县里对外称GDP怎么怎么样,纯扯淡,都糊弄鬼呢。”
“那你觉得为什么会这样?”
“我认为主要是责任心不强导致的。很多一上任就搞项目。都是瞎扯淡,我认为再不整顿,很多县城这财政就要完蛋了。”
叶省长叹了口气。
但王成不知道的是,第二周,他老家县一二把手、常务、分管副县长、城关镇一二把手被一锅端了。
据说就是因为王成那一番话,让叶省长给安州领导打了电话询问。
“现在就是管住帽子和票子,在体制内就有绝对的权威,两样但凡有一样没有,权威就大打折扣,个别干部的素养确实…不说了,你们好好干。”叶省长说。
车子到了小区,送叶省长回家后,朱朗开着车带王成回自己家吃饭了。
“今天老板怎么了?”
“不清楚,是秘书长带人过去的,我没进办公室,估摸着是被哪个领导气到了吧?”
“老板责任心太强了,之前在常委楼时,也常常被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气得要命。”
“不容易啊!哥今晚怎么想到请我去家里吃饭呐?”
“你懂啥?说了去就必须去,今晚有好吃的。”
放好车后,王成特意去买了一些水果拎着去朱朗家。
…
喝了几杯小酒,王成问:“你说啊,这些人搞这多钱干啥?不都是帮纪委和国家保管嘛?有啥意思?”
“不管干嘛,有钱就踏实啊!你有权,难道能去超市刷脸购物啊?你懂啥?”朱朗说了句,这要换成之前的秘书,他是不敢如此说话的。
“但我觉得…算了不说了,来喝酒。”
王成平时也没啥朋友,一般的秘书都有自己的圈子,很少和驾驶员玩,哪怕就是一起玩,也会摆着领导的架子,但王成不会,他认为自己和朱朗就是保障叶省长的一个团队,所以不喜欢搞这些乱七八糟的外在东西。
能玩就一起玩,不能玩尽量维持表面团结嘛!
“你看,你跟着老板也这么久了,啥时候也要下去挂职,我认为你应该搞到正处以后再下去挂职,这样对你整个人都有帮助。”
“哥,想这么远干啥,先喝酒吧。”王成遇到这些问题就不想聊。
他哪里会不懂?但有的时候要难得糊涂,处处显示着自己多精明?那是愚蠢。
想了想,王成喝了一口酒…
这天,王成正看着一些乱七八糟的新闻和评论暗自发笑时,电话来了,他看了一眼,没接。
朱朗走过来了:“老弟,笑什么呢?”
王成没有说话,他只是把手机收起来,随后对朱朗说:“我发现现在的很多事儿太太魔幻了,就拿之前那个冒充前前任省委书记外甥的那个案子来说,他竟然真的能骗到钱!竟然能够骗到好几个县一把手的钱,这也真是离大谱。县一把手为了讨好他,竟然亲自在安昌市的新区,给他租了间办公室,还给他买了奔驰车,这不是开玩笑吗?他仅凭一张和省委书记的合影,就能就如此。事后,他们知道被骗了还不敢报案,还是查贪腐时,把这事儿牵连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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