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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殿下自己信吗?


四周安静的诡异,男人低喃的细语随风悦入她的耳畔,小小的身子颤了颤。

她生理性的瑟缩退后,凌渊墨色的眸下掠过一抹幽诡,大手捞过她的后颈,将人朝自己拖过,牢牢禁锢身前。

“叶舒晚,是孤最近对你太好了?以至于敢随意挑战孤的底线?”

偷令牌?亏她想的出来,还敢大着胆子做。

后颈被人掌控,叶舒晚只得保持一种僵硬不舒服的姿势,试着动了动脖子,男人的眸色深了两个度,周遭飘杂的冷意陡然浓郁,冻的人牙关打颤。

冰冷的指尖触及她的脸颊,温柔的抚了抚,似情人之间的爱抚,叶舒晚却只能感觉到强烈的窒息,仿佛一条粗长冷血的毒蛇,长满花纹的皮肤,一点一点缠绕上她的脖颈,在人放松的时候,疯狂搅动拉紧,把人活活勒死。

“殿、殿下,您听我解释。”叶舒晚半天,才无力地吞吐出几个字。

男人冷冷的盯着她,似乎对她的解释并不感兴趣,也或许,是因为无论说什么都是无用功。

他不说话,叶舒晚不能不说,一条朦胧扑朔的未知道路摆在她的面前,最终能不能走出去,都要尝试过才能得到答案。

她眼神飘闪,不安地低声诉说,“殿下,我听到了人的哭泣声……”

“够了!”话说一半,被男人厉声打断,眼尾猩红,死死地凝着她。

叶舒晚猛然一震,茫然地望向他,眼底有惊诧,亦有更多的恐惧。

他已许久不曾用这样重的语气与她说话过了,回想起来,还是上次小虹之事的时候。

莫名的,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委屈聒噪,眼眶没有预兆的红了,一双杏眸中的雾气浮出眼表,极力控制着才没有继续发展掉落。

喉咙深处的不适感随之而来,喉中肌肉缩缩,好像一只大手掐住,顺便还在里面捅了捅。

她两只眼睛红红的,察觉到丢人,胡乱地埋头躲避,不让人看。

虽然躲的快,但凌渊还是捕捉到了她眼底的水汽,心口像是被人踩了两脚,喘不上气的难受。

她的意愿不代表别人会遵从,凌渊蹙着眉头,粗鲁的掐着她的后颈,不费吹灰之力抬起她的头,强劲的力度使她往后仰,偏头想躲,又被人掰了回来。

“委屈什么?孤说错了?”凌渊对着她红红的眼睛,语气泛着冷意,但还是收掉了些先前的怒不可揭。

叶舒晚瞧了他眼,便要错开脸。

凌渊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两指锢住她的双颊,捏了回来,强迫她与自己对视,“说话。”

女孩子的肌肤娇嫩,一瞬间就出现了一道红印子,和白皙的肤色相比,分外突兀明显。

凌渊幽眸微动,冷下心肠,手上动作没动,等着她的话。

他的喜怒无常,叶舒晚越想越难受,刹那间失了理智,只想不管不顾地发泄,“我就是很委屈不行吗!殿下拿我当什么?高兴的时候摸摸,不高兴了说骂就骂!难道我还还不能生气了吗!”

她满眼厉色,两只眼睛成了蓄水池,不满倾诉出的瞬间,泪水奔涌而出。

凌渊看笑了,“你倒学会倒打一耙了,是你偷孤的令牌,擅闯禁地,现在倒成了孤的不是了?”

他发现低估这小丫头的嘴上诡辩的功夫,三言两句颠倒黑白,现在成了他阴晴不定,乱发脾气了?

叶舒晚盯着他含笑的眼睛,有点儿喘不上气,大力呼出一口,大鼻涕泡喷了出来,在空气爆破了,恰巧一阵风刮过,飘走了。

叶舒晚,“……”

凌渊,“……”

僵持紧绷的氛围像一面玻璃,与之砰砰碎裂。

叶舒晚脸上红色陡然暴涨,她憋嘴屏息,也不管是不是在和人吵架,一头扎进凌渊的怀里。

老天爷啊,让她去死吧,太尴尬丢人了吧!她的一世英名!她的淑女形象啊!

凌渊先是一怔,垂眸瞧见胸前突然多出来的一颗头,又多愣了几瞬。

他没记错的话,他是在质问她,打算罚她的吧。

他阖了阖眼睛,再慢慢睁开,瞅着这颗‘头’没有要出来的意思,再次抬手扼制上她的后颈,“出来。”

“别以为可以蒙混过关,今日若不说清楚为何到这儿,孤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这阵子看他纵容她,越发胆大包天,今天敢偷他的令牌走进禁地,明天就敢拿着令牌逃出府。

别的他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唯独这件事绝不可能姑息,该让她知道,他的纵容是有底线的,跨过了这条线,是要付出代价的。

叶舒晚闷久了,被他一掌捞出来的时候,双颊泛着淡淡醉酒似的红晕。

双眸一动,要不,她装晕……

“要是敢晕的话,扔进池塘喂鱼。”男人淡淡的威胁声应之响起。

叶舒晚瞳孔一震,猛然抬头望向他,他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吗?他怎么知道?

凌渊转眸幽幽地睨向她,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轻飘飘地道,“没长什么脑子的人,脑袋里的想法就那么多。”话尾处夹着藏到不藏的讽意。

侮辱!赤裸裸的侮辱!

“说。”这回语音暗含警告,昭示着他的耐心即将步入尾声。

叶舒晚下意识抿唇,上下睨了他两眼,睫毛低垂,左右环视两圈,轻声道,“此处与府内判若两处,虽说荒凉但看着废旧的物品又是以前珍贵不易的东西,所以……”她抬眸对上他的视线,想要从里面窥探出几丝特别的情绪。

那是一片深渊,窥不见地的深渊……

什么都没有。

这不可能。

她不死心,垂在腹前的手指不停搅动的手指顿住,指了指脚下的地面,张口道,“太子府重修的时间不过几年,殿下独独留下此地,还设为禁地,实在让人忍不住遐想。”

凌渊神情未变,眼神森冷无波,听到她的话,薄唇微勾,“想什么?不愿麻烦不行?”

叶舒晚笑了笑,状似玩笑般随口一说,“殿下自己信吗?”

“你想知道什么?”凌渊道。

“我只是好奇。”叶舒晚回。

“晚晚知不知道有句话,好奇心害死猫。”携着秋风的凉意,一只手虚握拢上她的脖子,熟悉的松香气息钻入鼻腔,此时却惊出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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