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自以为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秦门的利益着想。
谁知,竟是他们亲手,害得秦门被置于风口浪尖。
若悄然获得王阶绝品的玉琉璃真经,秦门闷声发大财,用不了多久,将会诞生一群道宫、灵台甚至更高层次的强者。
家门大兴,指日可待!
而今,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不知多少贪婪的目光,却已在凝视着这块肥肉。
三位长老满面愧色,终于齐齐跪在秦远觉身前。
“家主,我们三人为秦门招来祸患,犯下大错,再无颜面苟活于世,恳求您以族规处置!”大长老长叹道。
王阶绝品道技,何其珍贵。
就算当着众人之面,秦门不曾收下,外人也万万不信,必会觉得他们私相授受,明面上不取,暗地里接纳,仍然难逃祸患。
话说回来,如此珍贵的道技,已经到了手边,又有谁能放弃?
秦远觉咬了咬牙,长叹一声道:“秦门招来此祸,你们三人罪不容恕。但三位长老多年来守护我秦门,劳苦功高,且已年迈,本家主也不会赶尽杀绝。你们归隐吧,除非得到门主召唤,毕生不得再离开潜修之地半步!”
“多谢家主宽宏大量!”
三人愧不自胜,齐齐退去。
秦远觉的目光,落在萧玄天身上,感慨的道:“今日大婚,固然风波迭起,但我秦门既然纳你为婿,自然绝无更改。玄天,你这便骑马入府,行过门礼,为我秦门贤婿!”
萧玄天欣然一笑,微微颌首。
下人立即牵来一匹高头大马,通体雪白,神俊无比。
这又是大乾王朝的习俗。
赘婿骑驴而来,既为敲打,也在警醒他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而到了府门前,入府之时,便要换乘高头大马,示意此赘婿百里挑一,为女方挣得颜面。
些许俗礼,萧玄天自然全不在意。
便在他要上马之际,忽然一道阴测测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此逆子玷污兄嫂,邪淫下流,谋害父兄,天人共戮。入得你秦氏之门,你秦门也将门风败坏,为人耻笑。本郡守不忍见此悲剧发生,特来讨教一二。”
风行背着手,悠然而来。
他的步履不紧不慢,看上去悠然自得。速度却是极快,开口时还在长街的另一端,话音未落,已到府门之前。
他的身后,跟着一名神情冰冷,目光阴沉的黑衣青年,正是其子风凌。
郡守大人积威深重,统御全郡子民,他的到来,顿时令人群一片肃穆,许多人看向风行的目光,隐隐都有畏惧之色。
秦远觉冷笑道:“好一个出尔反尔的郡守大人!本门以十车黑金,外加一枚二品宝丹为聘礼,郡守大人也亲口答允亲事。怎么到了此时,反而上门问罪,是何道理?”
风行不慌不忙道:“逆子此前为非作歹,被本郡守废掉修为,本盼望着他能改过自新,毕竟血脉相连,也不愿做的太绝。奈何他连日来种种劣迹,处处杀人,已如邪魔,本郡守只能大义灭亲!”
秦远觉冷笑道:“萧玄天已为我秦门之婿,要怎样对他,还轮不到郡守指手画脚。”
风行的笑容中便有了寒意,冷冷的道:“秦门若不辨黑白,执意维护此子,本郡守只能出手,连你秦氏一门,也一同惩处。”
雷鸣踏前几步,冷然道:“今日,谁若为难萧玄天,不论以何种方式,都将是我雷鸣和大通商会的敌人。风行,其中是非曲直,你自己心中了然。如果你觉得在城主之位上坐腻歪了,本会长不介意让郡守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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