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忍着一身的酸痛,早起进宫请安。
我坐在马车上看着如沐春风的司马弦,真是越想越生气。没忍住,狠狠的给了他一脚。
司马玄吃痛惊呼,但随即却又笑出声来,一把将我揽入怀中。
“安安我懂,你向来就是个不愿意吃亏的性子,我知道。昨日我让你吃了亏,你今天找回来是应该的。还要再踩吗?踩几脚都行。”
我攥紧拳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太贱了,这人实在是太贱了。
我忽然想到前世的时候飘在大殿上看司马玄把满朝文武气的跳脚的画面,觉得如今这样肯定是我当初看热闹的报应。
我们进宫像皇帝皇后磕头之后,司马玄没着急带我离开。
反而像先听信故事的将我带到了某处宫殿。
宫殿的角落着实有些偏僻,朱红色的大门摇摇欲坠,院子里也长满了草,一看就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样子。
我对这处宫殿之前的主人有了猜测。
“这是我母妃生前所住的宫殿,他去世之后成了伴随我长大的冷宫。”
我瞧着他的神色,又看他目光悠远,便没有做声,此刻,他应该并不想听我说什么。
司马玄的母妃丽嫔出身并不高,是皇帝某次微服私访从乡野间带回来的秀才女儿,因为容貌而被皇帝看中。
“母妃是个很奇妙的人,她在生下我后就想办法自己主动淡出了父皇的视线,在宫里安静的仿佛没有这个人。”
“她有时候会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比如说她说的芝士蛋糕我到现在都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点心?但她总是念念不忘。”
“她还说他是带着任务来的,如果有一天她离开了,那她一定是回自己家去了,让我不要伤心。那个有芝士蛋糕的家,是她遥远的怀念。”
我一路静静的听着,马车出了宫门,司马玄跟我聊了一个不能在皇宫里聊的事。
那就是当初他母妃逝世后,曾经有一个人穿过层层守卫,翻越宫墙来寻他,就因受他母亲所托,来询问他到底是留在这深宫之中,还是出去追寻诗和远方。
“我当时就觉得,为什么非得二选一呢,我就不能全都要吗?”
“于是我就跟着母妃的这位朋友跑了,一走就是三年,母妃的这位朋友来路很神秘,我也不知道他。究竟能力大到何种地步,我那些年出宫进宫就好像逛街一样简单。”
怪不得司马玄那么特别,就算是后来登基,高高在上的天子也从来没有忘记底层百姓的疾苦。
我觉得我真是捡到宝了,甚至开始考虑要不要写一封信让孟昭言带回去,实名感谢肖佩兰。
回到王府之后,管家说孟昭言来求见我,原本是准备等我回来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连一盏茶的功夫都没有,就又离开了。
我不以为意,压根儿就没放在心上。
日子一天天过去,眼瞧着天气渐渐冷了,匈奴来犯的奏报像雪花一样飞到皇帝的御案上。
朝中主战派和主和派吵得不可开交。
皇帝也对匈奴的行径不胜其烦,想要一劳永逸。可是重文轻武多年,此刻到用人之际,却发现竟无人可用。
司马玄告诉我,他想去边境。
前世的时候,匈奴就是司马玄带兵击退的,至此匈奴王庭败落,分散成大大小小的部落,犹如一盘散沙般,一退千里,再没了能够进犯北国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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