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阵窃窃私语传开来,百姓们无不震惊。
“将军都以性命担保了,总不会出错吧。”
“这竟然是真的,天哪,王君被挟持了!这丁辞好大的狗胆!”
“这可怎么办,不会把我们也抓了吧?”
侍卫们却一个个义愤填膺,抬首注目着曾邑,“曾将军,若您所说为真,我们可怎么办?”
“是啊曾将军,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王君被困王宫,您快想想办法吧!”
“我们效忠的乃是王君,可不是他丁辞,要我说,曾将军您带我们冲进王宫,把王君救出来吧。”
呼喊声此起彼伏,越来越多的人像此处汇聚过来。
曾邑看着人群,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长刀。
下一瞬,却听远处传来一声极为尖利的怒吼的声。
“何人在此胡言乱语,还不快给我抓住他!”
“抓住他,大卸八块,一定不能放过他!”
一众身着王宫侍卫服的人冲了过来,手中长刀凶狠无匹,直接砍向面前的百姓,毫不留情。
“王忠!”
曾邑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声,当即飞身下了高台,抬剑便冲向王忠。
“你个狗奴才,连王君都敢背叛,简直是罪该万死!”
王忠双眸大睁,当即拉了身后一名侍卫上前。
“快拦住他,绝不能让他过来!”
岂知曾邑势如破竹,一把长刀虎虎生风,破风而来,直取王忠性命。
咔嚓!
鲜血四溅,直将周遭众人喷了个狗血淋头。
“此等欺君罔上的逆贼,死有余辜!”
“大家随我上,一同拿下丁辞这逆贼,还我南楚安宁!”
赤红的鲜血落下,一道道喊杀声响起,百姓们顿时红了眼,纷纷后退。
而先前的侍卫们,则是个个额头爆出青筋,持刀与来者相抗。
“住手!还不住手!王君有令,曾邑已是反贼,你们若是同他一道,罪同谋反,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口出狂言,现在哪里来的王君?”
“大家跟我一起上,杀了他们,拿下狗贼丁辞,救出王君。”
场上一片混乱,以曾邑为首,侍卫们齐齐出动,群起攻之,直将王忠所带来的人马逼得步步后退。
祸不单行,城门处再次响起急促的号角声。
“不好了,又有人攻城了!”
不知是谁先喊出了第一声。
除曾邑之外,两方人马俱是一惊,纷纷砖头看向城门处,满是惊恐。
“糟了,该不会是昨日那些人又来攻城了吧?”
“这可如何是好啊?曾将军,照昨日的态势,我们怕是当不住城外的人啊。”
“曾将军,我们现在怎么办,总不能抛开城门先打入王宫吧?”
众人纠结至极,一时间竟不知何去何从。
内忧外患同生,搅扰人心,直要将人逼疯。
岂料曾邑丝毫不曾犹豫,当即转身向宫内冲去。
“随我入宫,拿下丁辞!”
“攻城者乃为助王君而来,我们不必忧心,只要能救出王君,我南楚必定能平息叛乱,重归安宁。”
“什么?竟是援军来了,那我们还等什么?现在就入宫救出王君!”
“大家伙一起上,跟上曾将军,我们定要救出王君。”
曾邑一呼百应,身后众多城中侍卫们纷纷弃了城墙,扭头转向宫中。
城门处。
魏兴遥遥望着城楼,见得不断增多的人马,不由得多了一丝担忧。
“陛下,该不会是曾邑那边没奏效吧?”
“怎么我看这人反而越来越多呢?”
陈铭眸光清冷,十分镇定,“等着。”
话音刚落,便见城中一阵冲天烟火燃起,浓烟滚滚,夹杂着铺天盖地的咆哮吼叫声。
城楼上的攻势陡然缓了下来,守城一方似是被绊住了脚,手中投石蓦然落停。
“曾将军出现了,要带我们攻入王宫救王君,这里别打了,他们是帮我们的,走走走,进宫!”
遥遥的,便听那为首之人直着嗓子吼了一番。
城楼上众人一瞬都停了下来,连楼下攻城的人都顾不得,一个个目瞪口呆。
“怎么可能?可是他们都要攻城了!”
“千真万确,这些人是来帮我们的,别再给那个逆贼守城了,曾将军一呼百应,城里的兄弟们已经都发动冲向王宫了,快走!”
一场巨大的洪流之中,普通的兵士们也都有了自己的选择。
语罢,众人纷纷下了城楼。
半数的人马留下,将沉重的城门洞开。
“请随我们救王君!”
原本针锋相对的两方人马,瞬间化干戈为玉帛,同心协力,越过城门,势如破竹,一路向王宫冲去。
陈铭与魏兴紧随其后,驾马驶入城中。
“果真见效了,陛下!”
“有曾将军帮忙,我们定能一举拿下丁辞!”
话虽如此,不过真正入了城中,眼前却远比想象的更为混乱。
来回奔逃的百姓,分作两批的守城军,以及新近入城的大夏军队,三方人马战在一处,战火四起,哭喊声不绝,好一座人间炼狱!
“吴三,曾邑那边如何?”
魏兴一把拦住逆流而来的吴三,连忙出声询问。
“回禀将军,陛下,曾将军带着人马冲进王宫去了。”
“不过王宫周围的人马仍旧是丁辞的,群起反抗,想必还得一些时间。”
陈铭勒马悬停,遥望王宫。
能悄无声息登上王位,这丁辞也不是什么软骨头,向来不止王宫,朝中投靠的大臣也不在少数。
想要不费一兵一卒拿下王宫,还是有些难度。
不过如今除了自己兵临城下,曾邑又带了一部分人从内部群起攻之,即便是那些个投靠丁辞的墙头草,也该审时度势。
陈铭唇角微扬,“等着,朕倒要看看,王宫里能有几个硬骨头!”
“所有人马调集到各处,守住翎泗城各个出口,不可放过任何可疑之人。”
不出半个时辰,魏兴手持大刀,笑着向陈铭快步走来。
“哈哈哈哈,果真不出陛下所料,有人承受不住压力,已经偷偷跑出来投奔了。”
“此乃辅政大臣史廉。”
说罢一个长髯中年人,面色惨白,双手抱拳,俯首朝陈铭一拜。
“恳请陛下开恩,老朽是被浆糊糊了眼,才会落在丁辞那贼的手下。”
“我等受他蒙蔽,犯下大错,还请陛下饶命,为我等寻得王君,重掌王宫。”
“丁辞那贼现下正准备逃呢,国库也被他搜刮一空,再不出手怕是晚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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