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父亲一定是一个非常厉害的兵。呵呵。”秦老一如既往地散发着他独特的嗓音和独特的个人魅力,笑着说:“很好啊……只是,你这么一闹,很多事情我暂时无法帮你了。你知道我什么意思吧?”
“什么意思?”蒋震不解地问。
“蒋震……你太年轻了……”秦老的声音忽然变得低沉,“你这么年轻就干县长,很多事情上你无法做出真正的选择。时代与时代是不同的,你所处的这个时代跟我们那个时代不同……可是,你年纪轻轻就在这个位置上,你很容易陷入资本迷潭。”
“资本迷潭?”蒋震更为不解。
“这些年我一直在思考咱们华国的发展模式,我的结论是咱们华国没有真正的思想支撑。所有的思想都在变,但是,百变不离其宗,百变不离发展,百变不离民生……
“如此多的思想,你不需要切身体会。你如果需要记住的话,就记住一个,那就是暗藏在我们每个华国人心中的“道”。这么说,你心里可能觉得特别高深,其实,这个道理特别简单……
“就是在无对无错、无善无恶当中寻求到的一个中庸法则……
“你这么年轻,虽然在官狱里待了这么多年,可是,你接受到的讯息大多都是那些贪官的负面东西。真正内在深沉的从政智慧,你了解的并不多。但是,现在我想要告诉你的是,为政的真谛……
“这…无善无恶国之体,有善有恶资之动,知善知恶是慧智,为善去恶是行政啊……”
蒋震听到秦老的教诲后,便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之前秦老就告诫蒋震,要多读王阳明的东西,此刻听到他将王阳明悟道的话更改成从政的话之后,顿觉秦老的智慧层次是真是高。
“秦老,我现在正处在疑惑的阶段,您这几句话让我豁然开朗。”蒋震说。
“你的豁然,只是大脑的豁然,但是,要在具体的事上去用力,要在具体的工作上去实践才行。虽然我不知道是谁将你扶到了县长的位置上,但是,我觉得你这么年轻站到这个位置上,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我更希望你能去乡镇基层去待几年,去好好看看当今社会底层人的欲望是多么揪心又现实。”秦老说。
蒋震也不知道是谁将他提到了县长,汉江李云亭书记是不可能的,上次让他帮着提个副县,都还唯唯诺诺的。所以,提自己县长的这个人,绝对是李云亭惹不起的一个人。
“我现在已经是县长了,而且,当前昌平县面临着很多棘手的问题需要解决。昌平县仅有铂金集团一家上市企业,现在因为腐败问题,还牵扯到了一百多名官员。可以说,当前的昌平,不仅在经济上走下坡,在政治服务方面也存在严重问题。”蒋震说。
“你现在去省城找耿东烈,就是想要搬救兵,对吗?”秦老问。
“您…您知道我在这儿啊?”蒋震问。心里很清楚秦老的厉害,他的能力可不亚于徐老。
“呵,明知故问……”秦老笑着笑着,又忽然严肃起来说:“蒋震,你要知道你自己经历过什么,官狱啊。哪怕当初你是替人顶罪,可那事实是抹不去的。你现在在昌平没事儿,去了汉江也没事儿,但是倘若你未来去省里任职省级干部,那就得通过中组部了。他们能掌握到的官员信息,跟省组织那边掌握的是不同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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