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只想逃出这金灿灿的笼子,做一只自由翱翔的雀儿。
瓶儿见她走远,拍了拍身上的土从地上爬起来,飞快跟了上去。
无所谓,反正她们当丫鬟的,也不比狗高贵到哪里去。
今日能侥幸从大夫人手底下捡回一条命,已经是祖上烧了高香!
另一边。
秦淑香脚步匆忙的回到自己的院子,一脸的心烦意乱。
沈听晚懂医术的事,她是知道的。
难道,自己真的有了喜?
就在这时,陆轩鼻青脸肿的走了进来,满脸的愤恨。
“娘,你不是说要弄死沈听晚给我出气?怎么就这么走了?”
“刚才那个贱女人,到底跟你耳语了什么?”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他今天受了那么大的气,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原本等着能趁着陆沉霄不在,先让娘把沈听晚给打了再说。
却没想到,自己躲在暗处盯梢了半天,原本占上风的秦淑香,竟然一脸慌乱的走了。
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当场就追来质问。
秦淑香清了下嗓子,这才没什么底气道,“你这孩子,她不过就是沈家的一个庶女,娘会怕她?只是不想惹毛了陆沉霄而已。”
“他那个人,睚眦必报,就算再不喜欢沈听晚,也不会放任咱们把她给杀了。”
“到时候要是以此为借口,吃亏的还是咱们。”
“你啊,还是太年轻,沉不住气。”
“以后给我学机灵点,但凡是事关陆沉霄的,能躲就躲,别送把柄到他手上。”
“只有积攒够足够的势力,你才有翻身的本钱,才能报杀父之仇!”
陆轩被一顿训斥,脸上的戾气渐渐散去。
“娘,你教训的是,是轩儿莽撞了。”
“嗯,下去吧,以后躲他们两口子远点,记住,小不忍则乱大谋。”
“是。”
陆轩耷拉着头走了。
秦淑香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可想到沈听晚刚才说那番话时笃定的语气,她再度慌乱起来。
不行!
她得赶紧去弄清楚这件事!
当天晚上,秦淑香就趁着夜色,独自出了门。
她整个人裹在披风里,脸捂的紧紧的。
然后找了个僻静的药堂走进去,掏出一块碎银放在了柜台上。
“大夫,号脉。”
为了谨慎起见,秦淑香甚至连声音都刻意扮的沙哑了几分。
坐堂的大夫接过银子,号脉后一拱手,“恭喜这位夫人,您这是喜脉啊。”
秦淑香哆嗦着站起来,逃一样走了。
大夫轻啧了声后摇了摇头。
看来,又是哪家的夫人,寻欢作乐的留下了病根啊。
这种事他见多了,立即追了出去,“夫人,你这病想治也不难,小的这里有方子,只需三服药下去,准保您药到病除。”
秦淑香脚步顿了下,头也不回的闪进夜色里。
只是一个大夫而已,未必就看得准!
北城的大夫多了去了,她就不信,都跟沈听晚说的一样!
足足到了后半夜,秦淑香才强撑着疲惫的身子,回到总督府。
憔悴的脸上,蓄满了懊恼和悔不当初。
只是那晚而已,她怎么就、就晚节不保了呢!
陆沉风已经死了五年了,自己要是这时候有了喜,那可是要被浸猪笼的啊!
该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她正想着,冷不防一头撞在别人身上,吓得肝胆欲裂,身子踉跄往后栽倒。
沈听晚一把扶住她,声音淡淡道,“大嫂,夜黑路滑,你可要小心些才是。”
“要是行差踏错,不小心摔了,我这个做弟妹的就是天大的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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