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迈开长腿走了出去。
沈听晚这才松了口气。
她走到西洋镜前,发现脖颈早被陆沉霄给掐得红肿。
这个狗男人,下手真是狠啊!
就不怕掐死了他,他那怪症没人治吗?
不过,她约定三日,也该找机会去给秦淑香上上眼药了,确保对方三日之内,必然会有动作。
打定了主意,次日早上沈听晚带着瓶儿,来到西厢房外的长廊捕蝴蝶。
瓶儿按照她定好的说词,故意大声道,“少夫人,你上次说,你之前邻家那个阿姐怎么突然暴毙了?”
“嘘!”
沈听晚故意神秘兮兮喊停瓶儿,“小点声,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我那个阿姐啊,她跟人苟且有了身子,怕被人发现,结果拖到三个月才去找郎中打掉。”
“唉,结果日子太大,血崩了,一尸两命啊……”
秦淑香就隔着一道墙坐着,听得分外清楚,差点站不稳。
超过三个月,会血崩?
这该如何是好!
秦淑香越想越心慌。
纵然她已经养大了陆轩,可这种事还是第一次经历。
况且平时也听过不少别家院里的腌臜事,因为这事没了命的,多如牛毛。
她咬咬牙,罢了,不等再等了,必须尽快早做打算!
而长廊外,沈听晚已经领着瓶儿离开。
回到小院后,瓶儿有些担心,“少夫人,咱们为什么要在那里说奇奇怪怪的闲话?”
“只是闲聊几句,没什么,你去忙吧。”
沈听晚打发瓶儿下去,没有多说。
瓶儿也识趣,乖乖退下。
当天傍晚,天刚蒙蒙黑,秦淑香就找了个理由走出总督府。
她并不知道,身后早就跟了一条陆沉霄派来盯梢的尾巴。
对方很谨慎,根本没被秦淑香发觉。
盯着她一路走进药堂,又匆忙出来。
等秦淑香走后,那人跟着进去,敲了敲柜台,“给我来一副,跟那位夫人一样的药。”
“这……”
掌柜的刚迟疑了声,那人就丢下一锭银子,立即乐得眉开眼笑,“有的有的,这可是上好的堕胎药,没有任何副作用。”
半炷香后,这副药就摆在了陆沉霄的办公桌案上。
“这是堕胎药?”
“禀少帅,千真万确。”
“不许跟任何人透露半个字,下去吧!”
陆沉霄拎着那包药,狠狠砸在地上。
秦淑香!
你果然是个不安分的!
做出这种没脸的事,岂能轻饶了你!
他大步从那包药上踩过去,黑着脸径直回府,来到汪海梅的住处。
刚走进去内厅,就看到秦淑香正哭着跟汪海梅告价,“娘,实在是我母亲病的有点重,我想回去侍疾几天。”
“好了,想回去住回去便是,哭什么。”
汪海梅满脸的不耐烦,“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总督府苛待了你。”
得了应允,秦淑香眼中满是喜色。
她正要退下去,就看到陆沉霄一脸戾气走了进来。
“大嫂要回娘家?”
“是……是的。”
秦淑香连忙点头。
她最怕的,就是陆沉霄这个活阎王。
尤其是他那双锐利的眼眸,凶狠可怖,仿佛一眼,就看到人心里去了。
陆沉霄冷眼盯着秦淑香,“大嫂,我那大哥虽然是个混蛋,也不算亏待了你,是吧?”
“是,是啊。”
秦淑香战战兢兢点头,腿软的几乎站不住。
她总觉得自己那点小心思,被陆沉霄给看了个一清二楚。
可陆沉霄说完这句,却没再多说。
只是坐在黄花梨木椅上,慢悠悠品茶。
气氛变得有些古怪。
秦淑香不敢再待,找了个借口匆忙离开。
出门时,总觉得如有寒芒在背,差点被门槛儿绊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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