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舒兰回头看了一眼何玲玲的方向,倒是没看到她的表情。
“你刚才跟何玲玲和于文林说什么呢?”金舒兰问道。
宋清风摇摇头:“没什么,何玲玲要感谢我,我拒绝了,于文林以为我在欺负她,被我给讽刺了几句。”
金舒兰挑眉:“何玲玲感谢你?怕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吧?我好心提醒你一句,这个何玲玲别看长得一副温柔无害的样子,实际上可有心机了。”
“啥意思?”顾松林兴致勃勃地问道,眼睛都泛着光。
金舒兰无语,“好奇心这么重,你读什么经济啊,你该去新闻专业,那儿适合你。”
“你都挑起我的好奇心了,现在又不满足我,你还怪我好奇心太重,你这就有点不讲理了。”
金舒兰翻了一个白眼:“跟你有什么关系啊,反正这个何玲玲心机重,你们离远点就行了,不然到时候被赖上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宋清风:“你和何玲玲之前就有过节?”
金舒兰摇头,“那倒没有,我也是刚认识她,不过她那副做派我很熟悉。以前我一个初中同学就是这样,一开始我还以为她是好人呢,跟她各种好,结果……就是这么个人,让我狠狠跌了一个大跟头。”
宋清风和顾松林同时侧目,显然想知道后续。
金舒兰脸色有些难看,“我把她当我最好的朋友,什么话都跟她说。等我到了年纪要下乡之后,我家里人给我想办法找了一份工作,我一高兴就跟她说了,谁知道她转头就把我举报了,说我逃避下乡,思想作风有问题,没办法,我只能下乡,何玲玲跟我认识的那女的做派一模一样。”
以前她是眼瞎看不出人家在演戏,吃一堑长一智,她现在可不会再上这样的女人的当了。
顾松林:“你就这么轻易放过了你那位‘好朋友’?”
金舒兰冷笑,“怎么可能,转头我也举报了她跟有妇之夫不清不楚,男女关系混乱,现在还在农场改造呢。”
毕竟她可没说瞎话,说的都是事实。一开始她还以为是那个男人在纠缠她,还安慰过她好几次,后来才知道这两人根本就是一丘之貉,所以她就全给举报了。
顾松林竖大拇指,“你厉害。”
金舒兰傲娇地扬下巴,“那是,我这人恩怨分明。”
她看了看宋清风,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小声提醒了一句,“她应该是看上你了,你……要是没有这方面的意思,就和她保持距离吧。”
当然,要是宋清风对何玲玲有意思,那就当她今天多管闲事,吃饱了撑的。
宋清风笑了笑,温声道:“我知道,不过还是谢谢你的提醒。”
顾松林不敢置信,“什么就看上他了,你哪里看出来的,我怎么不知道?哎,不对啊,宋清风不是结婚了吗?”
金舒兰看着他的眼神宛如看着一个傻子:“你能看出什么来,整天就知道傻乐呵。”
“嘿,金舒兰,不带你这样人身攻击的昂,我怎么就傻了,我能考上京大就已经证明了我的聪明才智。”
金舒兰神情敷衍,“是是是,你聪明,就是眼神不太好,年纪轻轻就瞎了。”
宋清风看着两人一路斗嘴,连吃饭的时候都没停下,微微挑眉,目光在二人身上转了一圈,嘴角微扬。
……
可能是经历了中午那尴尬的一出,一整个下午何玲玲都老老实实的,没往宋清风跟前凑。
宋清风得以清静地上完下午的课,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就在校门口再次遇到了等着他的马成运。
“不是约好的周五吗?今天才周二,你今天就想吃了?”
马成运一把揽住他的肩膀,神秘兮兮地说道:“今天不吃饭,带你去看戏。”
宋清风挑眉,马成运却死活不愿意透露,直接坐在他自行车后座上,催他赶紧骑。
宋清风无奈,“你总要告诉我去哪儿吧,不然让我往哪里骑。”
马成运一拍脑袋,“看我这脑子,去那个大夫的老宅。”
宋清风心头微动,“你这么快就搞定了?”
“这倒是没有,不过今天有惊喜,走走走,晚了就看不到了。”
宋清风也不知道马成运闹什么幺蛾子,带着他走人。
等他气喘吁吁地赶到的时候,老远就听到了一阵锣鼓声。
“哈哈,开始了,走走走。”马成运兴高采烈,“不过咱们先把自行车放一放。”
说着,马成运四处张望了一下,看到一人眼睛一亮,朝人招招手。
那人快步跑过来,“马哥。”
“帮我兄弟看一下自行车,我们很快回来。”
“得嘞,马哥你们放心去,我保证给看得好好的,一块漆都不带掉的。”
宋清风已经看到了,就在许大夫的老宅门口,十几个青年敲锣打鼓的,十分热闹。
“这是在闹什么呢?”宋清风好奇地问道。
马成运嘿嘿笑,“你看下去就知道了。”
果然,宋清风很快就知道了。
只见为首的那个青年手上拿着一个锣,一会儿敲一下,一会儿敲一下,就在许大夫老宅的大院门口。
很快,大院门开了,宋清风上次见到的那个大妈气势汹汹地走了出来,骂道:“敲什么敲,敲什么敲,你家死人了跑这里来敲。”
话音落,就是狠狠地梆的一声,宋清风隔着一段距离都感受到了耳膜的震动,更别提直面的大妈了。
大妈脸色都变了,“小混蛋,你再敲试试,信不信我报公安去!”
为首青年笑嘻嘻的,“去呗,我在自己家门口练习乐器,就是公安来了也拿我没办法。”
“什么你家,这里是我们家,你就不是这个大院的人!”
为首青年从怀里拿出一张纸,怼到大妈面前,笑嘻嘻地说道:“看到没,这是租房合同,现在这座宅子里所有的空房间都被我们租下来了,租期是三年,大妈,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还请多多关照啊。哦,对了,我们兄弟没其他爱好,就喜欢敲锣打鼓,每天不敲打几次,就浑身难受,要是打扰到你们,就请你们多多包涵了。”
大妈是个半文盲,根本不认识几个字,看不懂什么合同,可青年的话她倒是听明白了,看看他们手上又是锣又是鼓的,顿时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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