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茹和顾小溪谁都没有想到,这个纸箱里装的竟然全是钱,而且还全是大黑十。
风轻轻吹起,地上散落的钱还在打着旋。
毕文月慌乱地去捡那些钱的时候,谢茹已经火冒三丈地冲上前扯着她的头发,狠狠甩了她一巴掌。
打一巴掌不解气,她又啪啪啪啪连着打了好几巴掌。
“贱人!我说你怎么这个时候回家,敢情是撬了我爸的保险柜。你想死,我成全你。”
毕文月一开始被打懵了,回过神来后,也朝谢茹扑了过去。
“这些东西是我的,是我的,是谢忘怀对我的补偿……”
两人激情开战的时候,顾小溪却是从那堆散落的钱币中捡起了两个老旧的笔记本。
毕文月眼角的余光发现顾小溪拿走了笔记本时,也不跟谢茹打了,直接咬了谢茹一口,逃脱控制,朝顾小溪冲了过来。
“把东西还给我!”
顾小溪怎么可能这么听话,手一挥,毕文月就像一只断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
砰……
一声轻响过后,毕文月直接痛得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谢茹傻眼了。
顾小溪这是什么恐怖力量?
怎么她就一推,毕文月就飞出去了?
但很快,她又反应了过来,顾小溪这是在帮她呢!
她冲过去,直接坐在了毕文月身上,对着她那张精心保养的脸左右开弓,打得又狠又对称。
顾小溪已经快速打开了手里的笔记本。
本来她觉得这笔记本看着有些年头了,有可能是谢珠或者谢老爷子的东西,极有可能记录了什么关于顾泽生的秘密。
但看过后,她却皱起了眉头。
原来,这不是谢老爷子的笔记本,也不是谢珠的,而是谢忘怀的。
里面第一页记录的就是谢家的大女儿谢芳的丈夫偷溜进了小姑姑谢如梦的房间行不轨之事。
谢忘怀觉得很刺激,然后在家里找当时家里保姆的女儿也试了试那种销魂的滋味。
一次得逞后,谢忘怀上瘾了,开始爱上了这种感觉。
当保姆的女儿玩腻了后,他开始猎奇,用各种手段诱惑那些想嫁进谢家的女人。
再往下翻翻,这个笔记本记录的基本都是谢忘怀的艳遇录。
本来她翻了几页后就不想再看了,但被谢茹打得鼻青脸肿的毕文月不骂谢茹,却一直朝自己这边扑,似乎是想要拿回笔记本。
因为她这个动作,顾小溪便又一目十行地往下看了。
很快,她微微眯了下眼睛,放慢了阅读速度。
她也是没有想到,谢忘怀居然在笔记本里很早之前就记录过毕文月。
谢忘怀在笔记本里很狂妄地说道:“陆家又怎么样?陆建业那个傻逼把毕文月放在心尖上,她哭一声,连睡她都不敢。他哪知道那女人骚得很,又爱钱,戴着面具在黑街里被我玩了好多次了……嘿嘿……那女人还以为她隐藏得好,没人发现呢!”
顾小溪轻轻吸了一口气,她原本就挺同情陆建业的,现在更是觉得,他真的是个绝世大冤种。
再快速往下翻阅一阵,她合上了这个笔记本。
谢忘怀别的猎艳史真的很丰富,这个笔记本完全就能定他的罪。
再看另一个笔记本,居然不是猎艳记录,而是一本账单记录。
账单的最早记录时间来到了二十多年前。
往下翻了几页,顾小溪很快发现了问题。
这账单牵扯到金额太多了,最小额度就是五十,最大额度高达十三万。
在这个年代,什么人才能有这么大的流水账单?
那肯定就是非法钱财来源了。
谢茹打累了后回头看顾小溪,“你在那看什么呢?”
“没什么。你不会把她打死了吧!”顾小溪说话间已经把地上散落的钱一一收了起来。
“没打死,还留了一口气呢!”谢茹到底是医生,很知道打人打哪里最痛,最让人无法反抗。
这就导致虽然毕文月比谢茹高,但依然被揍得爬不起来。
不止如此,顾小溪甚至还看到毕文月的门牙都被打掉了两颗。
不得不说,谢茹这人是挺生猛的。
当然,她能打得这么爽,多亏了顾小溪那一甩,毕文月倒地时就没有多少抵抗力了。
“我……要你们不得好死!”毕文月的长指甲抓着地,人虽爬不起来,但看顾小溪和谢茹的眼神阴狠到了极致。
顾小溪将捡起来的钱递给谢茹,淡声道:“她都把谢忘怀变成太监了,这可是故意伤害。她怎么没被抓起来,还在外面蹦哒的?”
谢茹听到这就有气,郁闷地道:“还不是谢忘怀那个傻逼,他居然原谅了毕文月,说毕文月不是故意的,其实是他自己甩在了刀上,自己把自己切了。”
“哎?他这么大度的吗?”顾小溪震惊极了。
这事她先前也没有听陆建森提起啊!
谢茹哼了一声,“他就是被这女人蛊惑了。”
顾小溪轻笑了一声,“他们可能是真爱!”
毕文月听到顾小溪的嘲笑,忽然像获得了某种力量,坚韧地从地上爬坐了起来。
她像是一个疯子一样笑了起来,“哈哈……我和陆建森才系蒸爱……你以为你赢了?哈哈哈哈……你会死,你已经上了死亡名单,你和你的两个孩子都会死……”
因为缺了门牙,脸又肿,毕文月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但眼神带着一种说不上来的疯狂。
她要顾小溪死!
她一定要顾小溪死!
她要让顾小溪痛苦,让陆建森悔恨终!
“是吧?谢忘怀可是在笔记里写了,你很满意他的,你们才是真爱,说你特别享受他的鞭苔。原来你喜欢这种的。”
顾小溪轻笑了一声,然后视线朝不远处的屋顶看了一眼。
在没有人注意的情况下,其中两片瓦片忽然被风吹起,卷走,再一不小心,直接砸在了毕文月嘴上。
这力道不轻不重,恰恰好就砸碎了毕文月的满口白牙。
顾小溪一脸惊愕地抬头看天,然后视线又落回了目眦欲裂的毕文月脸上。
“哎呀,这是老天也看不过眼,觉得你嘴臭了吗?”
谢茹也惊愕地抬头看天,然后又看向满口吐血、吐牙的毕文月。
“我只想打残了她,没想打死她啊!”
打死了,是很难收场的。
但打残了不一样,谁让毕文月偷东西呢!
打小偷,打过分一点,只要没死,她就是有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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