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颜揉了揉额头,自言道,“应该没事,这女子长得也够漂亮,沈渡没理由不喜欢。”
想通这些,朱颜便再次躺下身准备休息,可人刚躺下就是“砰”的一声,房门应声而开。
朱颜惊中坐起,一脸懵然的看着沈渡,“你……你你你怎么来了?”
话语中带着颤抖,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我为何不能来?”沈渡语气阴沉,眼中冷厉,似是要将朱颜剥了皮,抽了筋。
朱颜面部肌肉抽搐,沈渡发怒的样子她是见过的。
但从未见过像现在这样,眸中猩红,拳头紧握,恨不得将自己生吞活剥。
“是……是那姑娘伺候的不好吗?”
朱颜小心翼翼的问道,而此言一出,沈渡更是恼怒。
“做出如此荒唐出格之事,还有脸在这休息!”沈渡冷言,“滚回房间,没有我的命令不得外出!”
“……”朱颜无语,这好端端的就又被禁了足,她还要不要面子。
“我觉得我可以解释一下……”
“滚!”
不等朱颜把话说完,沈渡就又是一声怒吼,直接将朱颜吓得魂飞魄散。
还解释什么,小命要紧。
朱颜连忙离开书房,回到房间之后,她都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一夜就这么在郁闷中过去。
齐野云得知朱颜又被禁足后很是担忧,连忙询问情况。
而得知事情的缘由后,不禁一声轻笑,隔着窗户看着朱颜说道,“姐姐,亏你还聪明呢,嫁给姐夫这么久了,他都没碰过女人,你也不想想问题到底出在哪?”
“什么意思?”朱颜一头雾水,难不成眼前的这个小毛孩子,还能说出什么好点子。
“像姐姐这么漂亮的女人,姐夫都能冷落,就说明他的心压根就没在女人身上……”
经过齐野云的一番提点,朱颜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朱颜若有所思点了点头,随即扒着窗户看着门口守着的景林。
压低了声音自言道,“怪不得整日只和景林二人出入,原来早就心有所属,呵呵……原是我自己打错了算盘。”
门口守着的景林耳垂一动,便将朱颜的话听进了心里。
额头不禁落下黑线,这个女人……思想怎么可以如此异于常人。
眼看又到了夜晚,朱颜被沈渡关在房中整整一天。
看着门口守着的身影,朱颜已经有了打算,她将自己所有的钱财都拿了出来,可是一打开房门却不见了景林的身影。
……
微凉的夜风吹过,朱颜整个人愣在哪里?
钱都准备好了,人却没了,这可如何是好?
这时,书房中的景林神情为难地向着沈渡下跪认罪。
而得知事情原委后的沈渡也是整个人都惊了,这女人是只长了一副皮囊而忘记带脑子了吗?
净想一些不着边际的事情!
眼看要进入子时,景林还没有回来,房门大开,凉风微拂。
门口虽然没有人把守,但朱颜也不敢出去,毕竟是沈渡下过的命令,她还是要听从的。
良久,沉重而又缓慢的脚步声传来。
朱颜大喜,总算回来了。
而当她手捧钱财站在门口,准备与景林商量她的攻略计划时,却呆住了。
见朱颜眼呆神懵的立在门口,手中还捧着一堆钱财,沈渡有些不解。
“怎么,是要准备逃命么?”
“……”朱颜不知该如何对应沈渡的话,尴尬的笑了笑,“我……我就是觉得屋里太闷了,想出去走走,不想逃,也不敢逃。”
沈渡将目光看向她的手,“出去走走,带这么些钱做什么?”
朱颜眼底有些慌,“我……我闷了一天,它们自然也闷了,我想带它们一起出去走走。”
“回房!”
一声冷斥,朱颜也不敢多问,转身便走。
重回房中,沈渡关上房门,见朱颜手足无措的立在一旁,开口言道,“还愣着做什么,上!床!睡!觉!”
分外的咬牙切齿。
“是。”朱颜连忙将那些钱财收拾好,麻溜的躺到床上。
沈渡就躺在她的一侧,心中虽还有怒火,但朱颜今日的这些小动作确实有些可爱。
回想起朱颜刚才的种种表现,沈渡竟然不觉的想笑。
“那身衣服,你还喜欢吗?”
朱颜连忙点头,“喜欢。”
沈渡得到答案,也不管真心与否,便垂眸言道,“睡觉。”
“是。”
朱颜也连忙闭上眼睛,不知道多久,才微微睁开,看向一侧的沈渡。
轮廓分明的侧脸无暇完美,如果能够温柔一点就更好了。
昨天的事情都过去了吧,他应该不生气了,如果生气的话也不会回房里来睡了。
朱颜自想自答,没有多久,便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听到均匀的呼吸声,沈渡才睁开眼睛看向旁边的女人。
这个女人……有点意思。
景林已经不在门口守着了,这就说明沈渡已经解了她的足。
大摇大摆的走出沈府,也没有任何人阻拦,朱颜的心中还是有些小窃喜。
正在大街上走着,一个孩童拿着一封信来到了朱颜面前,“姐姐,这是有人让我给你的一封信。”
“给我?”朱颜有些意外,但还是接过了信封。
看了信中内容之后,朱颜便匆匆走向了平康坊的方向。
来到通明馆,荣追已经在此恭候多时。
“你说有要事要告知于我,到底是什么?”
朱颜开门见山,直接看向荣追寻问。
荣追的神色有些不安,迟疑了片刻之后,看向朱颜道,“我今天去整理了一下盏心的遗物,却无意间发现了这个。”
说完,荣追便将一张撕碎的纸屑放在桌上。
只有很小的一块,但上面却有着重要的线索。
朱颜将纸屑拿在手里,上面的印章她也认识,是推事院的印章,而且还附加了一个字“织”。
来罗织!
朱颜和荣追的想法一样,瞬间就想到了来罗织。
“还有其他的吗?”朱颜的语气温和了不少,对荣追的态度也改变了许多。
荣追摇了摇头,“没有,就这一块碎纸都已经把我吓得魂不附体了,案子不是已经结束了吗?难道说,盏心的死还会和推事院那位大人有关系?”
朱颜摇头,她也不确定。
“这件事情先不要告诉任何人,我会调查。”
朱颜将纸片小心的收起,便起身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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