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二人还没有到达大牢门口,就在半路上遇见了班头江明。
“朱大人,陆大人,二位大人这是要去哪儿啊?”
“我们去牢里看望唐大夫人,烦江班头前方带路。”陆垂垂接话言道。
而江明一听此话,却是脸色无奈,“二位大人莫不是又觉得新案子与她有关系么?”
二人眉头一皱,江明接着解释道,“这么些时日以来,我一直看守着她,可以向二位大人保证,她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大牢,而且最近一段时间也不疯不闹,很是老实,凶手不会是她。”
听得江明这么一说,朱颜的眉头皱的更深,“那她最近可有什么异常行为?”
江明做出思考状,“异常行为……倒也算不上异常,一个人被关的久了,自然会心态有些不如常人,她每天就是自言自语,要不就是安静的打坐,说一些奇奇怪怪的口诀,有时候她的手上也会做出奇怪的动作,我觉得,她可能是因为太久没与人接触,而导致有些魔怔了。”
朱颜不再多言,陆垂垂也是一脸不解。
就像是有着一大片疑云笼罩在所有人的头顶久久不散,让人捉摸不透。
朱颜转身,开始认真思考,连环杀人案虽已经告破,但新出的案子中一直有火蛾的出现,唐大夫人的身上也有一只火蛾,这其中定有什么关联,再加上唐大夫人的奇怪举动,确实让人深思不得其解。
就好像是唐大夫人的案子并没有结束,或者说这完全就是一个巨大的阴谋,而唐大夫人的案子只是一个开始……
这样一想,朱颜不禁由心底而蔓延出了寒意,席卷全身,这一切的一切就仿佛玄奘大师去取经,才走到了五指山,而前方则是云遮雾绕,什么也看不清。
朱颜揉了揉额头,只觉得整个案子越发复杂。
即便她的身边有着沈渡,还是让她感觉到了一些无力与苍白。
这时,一个衙役快步跑来,“两位大人,徐帅带人来了。”
“他定是知道你已来到了刑部,就迫不及待的和你一起商量案子了。”陆垂垂在一旁说着。
朱颜也没多言,只是略显苍白的一笑,便和她一起走向刑部正堂。
“沈夫人。”
与徐想仁一起前来的还有不良人江郎行,虽然很有礼貌的向着朱颜行礼,但一双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陆垂垂。
陆垂垂也没有注意到他,只是满脸微笑的看着不良帅徐想仁。
朱颜微微点头,命人上茶落座,便商讨起了案子。
“徐二哥,这个案子你可还有是其他什么线索?”
徐想仁眉头紧锁,思想了片刻之后微微摇头,“我已经把调查到的线索都写在了卷宗里,想必你也查看过了,至于新的线索,我目前也没有发现,不过,前些年的一些陈旧案中也有过火蛾的出现,我带来了江郎行,让他与你解说。”
一听此言,朱颜连忙将目光看向江郎行,江郎行起身,向着二人行礼开始言道,“当年陈火蛾杀人一案,我年纪尚小,但因为死者中有我的亲人,所以我到现在对那个案子都还记忆犹新,尤其是那一只火蛾,更是让我记忆深刻,不能忘记。
凶手的作案手法相当残忍,但人已经伏法,如今案子重现,和当年的案子可以说是如出一辙,如果凶手是同一个人的话,那简直太不可思议了,要知道,那个驼背凶手在当时就已经被处理了。”
江郎行的一番话,让在场之人都陷入了沉思。
江郎行的话语就是想表达出一个意思,新出的案子和当年的案子很有可能就是一人所为。
但这样一来确实让人很可思议,真凶已经伏法,难不成还真会复活杀人?
简直天方夜谭!
不良帅徐想仁更是觉得此事蹊跷,紧皱着的剑眉下,一双眸子十分暗沉,拳头也握在了一起,“在调查这个案子之前一定要先弄清楚,到底是有人作祟,还是真的像陈火蛾死之前说的那样,她会死而复生。”
“她在临死之前也说过自己会活过来吗?”朱颜有些意外,这样的话仿佛在哪听过。
江郎行连忙点头,“对,但所有人都不相信,以为只是一个疯妇临终疯言罢了。”
“可如今案件重现,你不得不将嫌疑人重新定格在之前已经伏法的陈火蛾身上。”
江郎行再次点头,也认证了朱颜的猜测。
朱颜眉头紧锁,她从不相信鬼神之说,更不相信有人会死而复生。
这时她也想起,唐大夫人也说过她不会死,即便是死了也能死而复生。
而陈火蛾当年也说过这样的话,她们之间到底有着什么关联。
唐大夫人好故能玄虚,就比如当初让尸体坐立起来。
不过好歹当时得师傅相助,才证明了一切都是人为。
都是一些虚头巴脑的障眼法而已,死去的人又怎会复活?
朱颜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这一定都是凶手故意放出来的烟雾弹,目的就是想要迷惑他们查案。
见朱颜久久不语,徐想仁开口问道,“你可是想到了什么?”
朱颜回过神来,微微摇头,“这个案子看上去扑朔迷离,又有太多的诡异之处,但不管怎么说,我都不会相信一个人可以死而复生,这其中定有什么蹊跷。”
“我也不会相信一个人可以死而复生。”徐想仁接着朱颜的话道,“所以我们要调查清楚,他们到底是用如何手段,让时隔多年的案子如出一辙。”
话虽如此,众人还是觉得有些不太妥当。
虽然都不相信人可以死而复生,但两个案子作案手法确实像是一人所为。
这件事在众人的心头就像是留下了阴影,看的到,却摸不透。
“还有一件事我不理解。”朱颜忽然起身,一双杏眸中充满的暗沉,“既然我们知道这是凶手的障眼法,但我们又无计可施,而这样一来我们只能顺着凶手的节奏往前行走,可是……”
“可即便如此,我们还是不能顺藤摸瓜的寻找出有力的线索。”徐想仁接着说道,“这样想来,实在是太过危险,就像是凶手一直知道我们的每一步动向,他在暗,我们在明,我们看不到他,他却能看到我们。”
朱颜点了点头,两个人意见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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