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朝。
金銮殿中,百官朝拜。
龙椅上,坐着一个七八岁的男童。
此人,就是大周的皇帝,秦屿。
内乱时,尚在襁褓。
左侧屏风后,秦云的身影,跃然出现,她身侧站着面无表情的陆乾。
还面无表情,此刻陆乾双腿发软,恨不得把小皇帝赶走,自己坐龙椅上歇一歇。
鬼知道他昨晚经历了什么。
秦云足足要了他一整夜,十三次,整整十三次,加上白天的二十次都不止!
现如今他昏昏欲睡,腰腿酸软。
直到昨天陆乾才深深知道什么叫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
看来这软饭,真不是谁都能吃的!
他以后要多备点蓝色小药丸,毕竟照秦云的需求度,不出七天,他肯定骨瘦如柴!
最多一个月,他就一命呜呼了。
殿内右侧,站着李布文和一个头发花白的武将。
想必此人就是忠义候杨傲了。
这便是大周的朝堂。
李布文,杨傲,秦云三足鼎立。
至于皇帝秦屿,他懂个屁!
一个七岁的孩子,放在后世,还在学aoe,能治理什么国家!
伴随着有事起奏无事退朝的声音,李布文第一个站了出来。
“启禀陛下,镇北关灾情严重,百姓闹起了饥荒,北方辽金集结大军,蠢蠢欲动,如若不及时治理,闫海关恐有失守之危!”
闫海关!
闻言,殿内众人脸色大变!
六年前。
新帝登基,百废待兴,各地叛军起义,周围的国家虎视眈眈。
辽金出兵,十天内攻破三座城池。
那时的大周刚刚经过内乱,兵力薄弱,秦云在朝中百官的建议下,选择议和。
而那次议和,则是成为大周永远的耻辱!
派去议和的官员,除了已经被辽军攻下的城池外,竟又另外将大周的三座城池拱手送人!
而此次议和换来的仅仅是大周二十年的太平!
两国约定,二十年内不起战争。
可转眼才过六年,辽军便又蠢蠢欲动。
“长公主殿下,臣有一记,不知当讲不当讲。”底下站出一人。
“太师当讲无妨。”秦云淡然道。
众人却是神色各异。
此人便是当朝太师,王仁!
六年前议和的主要人选之一。
王仁上前一步,“镇北关旱灾未平,饥荒又起,辽军蠢蠢欲动,而我大周刚经变故,臣以为此时不当战。”
“那太师以为如何?”秦云又道。
“议和!若是我们备上金银绸缎,美酒珠宝,辽军定然能够明白我朝的诚心。”王仁道。
“放你娘的屁!”一道怒喝响彻金銮殿。
众人循声望去,陆乾走出屏风。
“我大周泱泱大国,竟要用金银来换取和平,若是有朝一日那辽金看上了我大周的美人,难道你还要送用长公主去和亲吗?这么做和养虎为患有什么区别,想我大周数百年基业,如今竟要像狗一般摇尾乞怜!你这么做,对得起大周的百姓吗?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陆乾义正言辞,一番话说的掷地有声。
瞬间,王仁竟语塞了!
愣神许久,才冷眼怒斥道:“六年前,若不是老夫,又哪来大周如今的和平!”
陆乾冷笑,“你还有脸提六年前?当年只不过损失了三座城池,如若大周能够出征血战,哪怕不能收回,也能扬我国威,而你却将另外三座城拱手送人,祈求和平!"
“我大周的男儿镇守边关,以献血护卫我等安全,你这么做,对得起他们吗?你对的起那些为大周战死的英灵吗!”
“无知小儿,竟敢在陛下和公主面前信口雌黄,来人快将此人拖下去,乱棍处死!”王仁怒斥。
“本官乃是公主亲封的驸马,动我者,今日必死!”陆乾朗声。
驸马?!
众人面面相觑,纷纷将目光放在了秦云身上。
秦云从袖中掏出一个卷轴交给身旁太监。
下一刻,太监的声音便清楚传到众人口中。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状元陆乾,品鉴貌端,赐婚朝阳公主秦云,食邑万户,赏金万两,钦此!
声音落下,王仁扑通跪在地上,“万万不可,公主三思啊!”
随后使了个眼色,金銮殿内便跪倒一片口中喊着公主三思。
“怎么?太师这是要当众抗旨不成?”秦云冷声开口,不怒自威。
“老臣不敢,不过此人言行浪荡胸无点墨,臣怀疑,陆定云这状元来的蹊跷,恐有暗箱操作,收受贿赂之疑!”王仁朗声。
话音刚落,便有一人急忙站出,”公主明鉴,驸马的卷子是老臣亲自批阅,绝无暗箱操作可能!”
此人便是翰林院的大学士齐熹正,本次科考的监考人。
王仁冷笑,“老臣怀疑,翰林院蛇鼠一窝,难堪大任!”
”污蔑!公主定要为老臣做主啊!”齐熹正老泪纵横。
想他清白一世,如今竟受这老贼的羞辱!
王仁还想开口,便被秦云打断。
“科考之事,本宫早已派人调查,陆乾状元之位实至名归,此事若有人再议,杀!”
王仁瘪嘴。
“公主明鉴,此次是商讨镇北关灾情,太师却公然质疑科考,意欲何为!”齐熹正开口。
他虽然只是个学士,好歹是本次科考的监考人,却被王仁当众质疑,就算公主出面澄清,恐怕私底下,也会落个收受贿赂的骂名!
“灾情严重,请公主下旨开仓放粮!”李布文上前一步。
随后便是此起彼伏的请公主下旨开仓放粮。
秦云脸色阴沉。
王仁冷笑一声,“老臣听闻驸马有旷世之才,此次赈灾不如就交给驸马。”
说完,便将目光放在了陆乾的身上。
“陆乾,愿为公主分忧!”陆乾定声而言,嘴角泛着冷笑。
这老壁灯,果然是睚眦必报,这才几分钟,就把矛头对准了自己。
“太师苦思多日,都没想出治灾之法,驸马若是做不出来,就是欺君,可要三思啊。”
身旁一人说道。
这人陆乾认识,探花郎林崇年,从考试开始就和自己不对付。
呸,小壁灯!
和王仁一唱一和,够阴的!
如果他认怂,就说明这状元来路不正,如果不认怂,就是欺君。
合着左右都是一死。
“既然林探花不信,本驸马便和太师击掌立约。”
“日期,若是驸马一年才想出治灾之法,镇北关百姓岂不是要忍受一年?”林崇年冷笑,眼中掩饰不住的嫉妒。
“两日,两日之内若本驸马想不出治灾方法,提头来见!”
说完,陆乾便抓住王仁的手,“不知太师敢不敢和我赌!”
王仁冷哼一声,击掌声清脆响起,“有忠义候和丞相作证,若是你到期拿不出治灾方法,就是陛下和公主,也保不住你!”
闻言,上方的杨傲神色一变,目光望向秦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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