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刚才差点儿踩油门踩到火星子出来,简姿仪真的是笑不出声,一咬开嘴里的西梅还酸到她牙疼。
真是哪哪都不得劲了。
不过这西梅虽然酸,却很对她的胃口,吃完一颗之后紧接着又吃了一颗,然后才问道:“你们刚才聊什么了呀,那么久,我差点儿就要以为是顾京律舍不得你,给你打安眠药不让你走了。”
祝愿耸了耸肩膀,老一套话语。
比起这些父母最爱叮嘱的东西,其实她更想要这个男人当面对她说一句“我爱你”,好像那次从乡下回来之后,他就再也没说过了一样。
顿了顿,祝愿回答道:“顾京律没跟我多说什么,他只说他会无条件支持我……但是给我的感觉是,他更想要阻止我。”
阻止她,这一次去L市。
也阻止她,跟踪调查这个厂子的新闻。
…
@官养呢:呜呜呜卑微顾总只会偷偷地表达他的爱意。
简姿仪有些不太理解,反问道:“阻止你?”
她倒是能想到个理由,低声说道:“我感觉顾京律只是怕你有危险吧,毕竟那鬼地方到底是龙潭还是虎穴,咱们谁也不清楚呢。”
而且彼此又都是走一步算一步的人。
连工作室的成立都是心血来潮之下的说干就干。
更何况这次因为时间已经过去了太久,担心新闻失去了时效性,所以一确定好地点就出发的抉择呢。
“或许吧。”祝愿不太确定地回答道。
很烦躁地撩了一下额前落下来的碎发。
她今年只有最后两个目标了,一个是调查出这则新闻的真相,另一个就是让家里人接受顾京律。
前者只能靠努力才能做到。
后者如果努力不成,她就私奔。
反正所有的心愿都必须成真才行。
殊不知,正是因为从没有受到过任何的挫折,才会到这般年纪都仍然有这么一腔孤勇的热血与天真。
是好事亦是坏事。
简姿仪顿了顿,反问道:“那如果顾京律这一次真的阻止你了,当着你的面对你说不要碰这桩事情,你会听吗?”
敛了敛睫毛,祝愿摇起了脑袋。
首先,她的心里可以很明确的清楚,顾京律不会说这种令她两难的话。
其次,不管怎样,她有她的固执。
都是决定好了的事情,很难再去变通。
于是缓缓回答道:“我会去的,既然都知道了,那就没有视而不见的道理。”
上大学时,系里的老教授不止一次说过这句话:“做新闻的人没有权利去回避这个世界的苦难与真相。”
包括她后来也有问过葛记,做那种新闻频道既有人身危险,赚的远远不如迎合大众想看想听的主旋律正能量故事来得多,甚至有的时候还会被骂、连维持最起码的生计都难。
那为什么还要坚持己见的在这条道路摸黑摸到底?
葛记的答案很简单,他说:“不做的话,良心过不去。”
空泛却意味深长的一个答案。
祝愿想想也是。
她也有良心,至少现在,她没办法做到麻木不仁。
高铁速度很快,但架不住距离远,得要三个多小时才能下站。
玩了一会儿手机之后,祝愿和简姿仪都头枕在了座椅上,闭目养神。
后排,一直都在默默观察着的男人终于出手了。
他的脸上快速闪过一丝毒辣的神情,紧接着,手握成空拳缓缓从前排两个座椅的中间伸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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