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安倏然睁大眼,她死死的攥住手心。
果然,有夜棠的一份!
只是夜棠凭什么会比夏天的还高?
现在已经是百分之70了。那剩下的百分之30是不是该给她了?
夏安安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剩下的百分之20……咳咳……”夏如海胸腔剧烈起伏着,他用力的咳着,像是要把肺给咳出来似的,“给我的妻子。”
夏安安死死拧眉。
为什么要给夏荷百分之20?
她们夫妻都有公司跟产业,他要是没了,夏荷名下还有公司跟财产呢,也不缺这百分之20啊。
这样分来分去,自己只剩下百分之10了?
夏安安没了耐心,越发焦急,恨不得掐住夏如海的脖子,逼迫他改掉遗嘱。
一旁的律师在旁边默默记下来。
“爸,剩下来的百分之10……是不是该……”夏安安干笑着。
“剩下的……咳咳……百分之10,做慈善项目。”
什么???
夏安安犹如被雷劈过似的,劈的她外焦里嫩。
她不敢置信,她死死的瞪着夏如海,干笑两声,“爸,你说什么呢?
我可是你的亲生女儿啊,就剩下百分之10了,你还要拿去做慈善?
难道你一分钱都不肯给我吗?”
夏如海虚弱的抬眼看着从小疼到大的女儿,“我为什么不给你……咳……你……不知道吗?”
并非他不疼夏安安,而是他知道自己的女儿是个什么脾气。
她从小奢侈大手大脚花钱惯了,给她多少就花多少。
这笔钱若是给了安安,那一眨眼就没了。
更何况,最近,安安频繁跟夏天要钱,还有她那个男朋友,也被安安吸了不少血。
当然,她更是跟家里要了不少钱,这些钱要拿去做什么,他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不让夏荷跟夏天再给她钱。
可谁知,她竟然变本加厉,为了要钱,找到了慕云澈。
跟人家小澈要了五百万,又把她18岁时家里给她庆生为她添置的商铺拿去卖掉了。
短时间内她要了这么多钱,夏如海逼问她,她找的理由实在是蹩脚,而当夏如海开始调查时发现这么多一笔钱,却全部转入了一个不入流的小公司账面上。
被他发现后,她谎称是自己投资。
但实际上,那个小破公司早就经营不善面临倒闭了。
气急之下,他心脏病复发,再加上积劳成疾,一下就变成这般田地。
这件事他没告诉别人,所有人都觉得他是积劳成疾突发心脏病,却不知,是被这个女儿给活活气的。
如果安安能像小夜那么懂事乖巧该多好……
被夏如海这么一质问,夏安安脸色倏然惨白了几分,她面上划过一抹狰狞,转瞬即逝。
“爸,你不能这么对我……”
“这位家属,可以开始手术了吗?
耽误的时间太久不利于手术进度。”
门外的主刀医生看着墙上的钟表,着急的催促。
“你再等会!”夏安安还要再夏入海讨个说法,怎么可能这么快让他去做手术。
“夏安安!”夜棠忍无可忍,她快步上前,来到ICU,“有什么事能比得上爸的手术重要?
爸能耽误的起这个时间吗?”
夏安安看夏荷跟夏天都不在,直接呛声,“别左一个爸又一个爸的叫。你只是他们认的干女儿,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责我?”
“你为了一己私欲拦着不让医生给病人做手术?
夏安安,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夜棠打开手机摄像头,“我这就给你所谓的真爱粉看看,她们粉上的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夜棠,你怎么敢!”夏安安恨的咬牙切齿,夜棠就知道用这种手段来对付她!
“司沉,你看夜棠她……”夏安安委屈的看着傅司沉。
“去做手术。”傅司沉对医生冷声道,这次他倒是没向着夏安安,“安安,你过分了。”
“我……”
眼看医生已经进去了,夏安安说什么都晚了。
她不甘心的走出ICU。
“若是干爸手术出了什么意外,我要你好看!”夜棠冰冷的目光如冰刀子一般射向他。
“那也是我爸,难道我希望他出事吗?
请注意你说话的分寸。”
夏安安不甘示弱。
夜棠懒得搭理夏安安,不安的在病房外等待着。
手术足足持续了3个多小时——
终于,手术室的门被打开。
“病人手术进展很顺利。现在已经排除生命危险,只是病人身体太过虚弱,还处于昏迷期。
后续好好照顾会慢慢恢复。”
“太好了。”夜棠长松了口气,“我现在可以进去看看他了吗?”
“可以,我们先把病人转移到病房里,家属到病房内去探望就好。”
没多会,昏迷的夏如海躺在担架上被推出来转移到高级病房内。
夜棠他们进入病房。
“干爸,你一定要好起来。”夜棠叹了口气,给他掖了掖被角。
“金律师,我最近签了个广告代言,但涉及到一些版权问题,想咨询一下您,您看现在方便吗?”
夏安安故意支开金律师。
“当然方便。”
“那好,病房内不太方便,咱们到外面去说。”
看着夏安安跟金律师离开,夜棠心底冷笑一声。
这么明显的伎俩,是当别人是傻子吗?
自己的父亲生了病你,她却跟没事人似的,反而一直在关心遗产的事,为了那点钱,连亲情都要抛诸脑后了?
“夜棠。”傅司沉并未跟着夏安安离开,他站在夜棠对面,深邃的眸光落在夜棠身上,片刻不离。
“上次,我跟你提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那么久都不回复,是嫌他给出的条件不够诱人?
“你是憨批吗?”夜棠如同在看一个沙雕,“我干爸人都这样了,你跟我提这些有的没的?”
“我承认,是我有些唐突了,可……”
“那就闭嘴。”夜棠冷声打断,“你可以选择出去看看你女朋友跟律师说了什么。
我猜,一定会很精彩。”
傅司沉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的,他颜面无存,只好转身出去。
医院隐蔽的长廊处。
“金律师,我爸老糊涂了,神志不清。
我才是他的女儿,遗产怎么能给一个外人呢?
这份笔录跟口录,您看……”夏安安暗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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