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知道来,人都快不行了你才过来。”傅司沉冷沉着脸,但眸光却是一直盯着夜棠的脸。
“爸快不行了,”夏安安擦着泪,“我要进去看看。”
“我可以跟你一起么?”夜棠心里着急,就要跟上去。
“你跟着我做什么?爸要立遗嘱了,你一个外人——”剩下的话夏安安没出口,但意思很明显。
夜棠顿住脚步,“那好。”
傅司沉目光落在夏安安身上,他越发觉得,夏安安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
如果是以前,夏安安不会这么功利,不会这么……
夏安安当然也注意到了傅司沉看待自己眼神的变化,但现在是关键时刻,已经来不及再顾忌傅司沉了。
夏安安咬牙,快步走入ICU内。
病房内,夏如海口鼻上被扣上呼吸机,艰难的呼吸着,枯木般的手背上插着冰冷的输液管,他头发斑白,生命流逝的迹象越发明显,整个人入行将枯木般。
“爸……”
夏安安快步走上去,眼含热泪,一副伤心欲绝痛不欲生的模样,“爸,您想说什么?”
“快……快去给我叫律师来……”
夏如海断断续续道。
夏安安眸底划过一抹冷意,在这说不行吗?
还要找个律师来见证一下?
“爸,您有什么事对着我说就行了。
我是您的女儿。”夏安安擦着眼角,痛苦担忧的模样。
“叫……律师……”
心电仪滴滴滴的响个不停。
上面跳跃着的曲线正急剧波动着。
“这位家属,您还是去叫律师来吧。早点说完,我们这边早点进行手术。”医生在一旁劝着。
“那好吧。爸,我这就去叫哥哥来。”
夏天可不就是律师吗?
还是帝都的金牌律师呢。
最要紧的是,夏天可是自己的人,无论如何,夏天都是向着自己的。
“去……找……别,人……”
夏如海心脏如同炸开一样疼痛,他浑身失去力气,整个人如同濒死一般,每说出一个字都格外艰难。
“好,我去找别人。”
这是在防着自己呢。
夏如海还不知道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女儿,都这样提防着他。
要是知道了,那遗产压根都不会有自己的份吧?
夏安安冷着脸走出ICU,她并没走远,就站在门口处。
“怎么样?”夜棠快步走上去,可夏安安却没有给夜棠夏如海的机会,她霸占在门口处,怎么都不愿意挪一下位置,死死的挡住夜棠的所有视线。
“司沉,过来一下好吗?”
傅司沉快步走过去,俊颜紧绷,“怎么了?”
“伯父他怎么样了?”
“我爸爸要立遗嘱,他要找个律师,你快去找个信得过的律师来。
要尽快。”
“好。”
傅司沉拨打了个电话,“等十分钟。”
“让我去见一下干爸。”夜棠作势要进去。
“有什么事不能等立完了遗嘱再说么?
我才是她的亲生女儿。”夏安安在警告夜棠。
夜棠心底冷笑,夏安安还真是吃相难看。
就这么怕自己进去?
比起遗嘱,更重要的不是干爸的安危么?
夜棠想不通,干爸干妈怎么会生出这么个女儿来。
这十分钟却如同等了一个世纪般漫长。
很快,律师急匆匆赶来了。
夏如海这才定下心来,“我的遗嘱,交给夏天百分之30,给夜棠百分之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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