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先绕路去了一趟食堂,一人端了一碗面,又加了几个小点心才往沈君尧那院子去。
院子里月色确实不错。
树叶被微风吹拂晃动出沙沙的声响,石桌靠在假山边上,逐渐圆胖的月亮在云层里乍隐乍现像个顽皮的孩童在捉迷藏。
姜甯把面碗放下来就开始吃面,她也是头一回谈恋爱,不知道该怎么相处,多少还是有些拘谨。
沈君尧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他向曹奎取过经,但似乎不太顶用,姜甯这人没按着曹奎说的套路出牌,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接招了。
沈指挥使难得也有不知所措的时候。
姜甯吃完面又开始啃生煎包,小小的肚子似乎有大大的容量,沈君尧吃完面已经停下了,支着脑袋看姜甯吃包子。
“大人,你不吃了吗?”,姜甯塞了一嘴的包子,吐字不清,看着像只松鼠。
“你吃吧。”,沈君尧说罢起身进屋去了。
姜甯嘴里堵着包,脑袋里升起了疑问,沈指挥使难不成生气了?为啥?就因为问他吃不吃包子?
在她胡乱思考着吞下包子想跟进去之际,沈君尧端着茶壶提着两个杯子出来了。
好吧……只是进屋倒水去了。
沈君尧不是那种会找话题的人,姜甯跟他有一搭没一搭唠嗑着,大部分话题说着说着就绕到案子上去了,演变成了散值还在上班的场面……
最后姜甯硬生生跟沈君尧谈了大半个时辰的案子,实在受不了才打断了他。
“大人!散值了,再谈案子是占用我的私人时间,这是另外的价钱。”
她本意只是想委婉提醒这位直男,谈恋爱就谈恋爱,别老把话题往公事上扯,那还谈什么恋爱,上班不就行了。
然而沈指挥使这耿直的脑回路实在不是姜甯能考虑到的,他想的是,姜甯是不是不太愿意花时间跟他相处,嫌他无趣。
他先是楞了一下,随后一脸认真回道,“可以,那日后散值了我给你双倍的价钱。”
毕竟曹奎同他说了,要时常相处才能知道姑娘真正的心思才能讨得姑娘欢心,所以花钱让姜甯陪他唠嗑是很有必要的。
……
姜甯很无语很想凿开沈指挥使的脑子看看里面存的是不是钢筋和水泥。
就在她哑口无言之际曹奎回来了,姜甯感觉仿佛看到了救世主。
“刘坤没有撒谎,赌场那边现在还在等着他还钱,他从案发现场跑了之后躲了一天才被府衙逮着,后面又被押送到了镇府司来,那些人气得抓心挠肝觉得钱要不回来了。。”
沈君尧也不好再说下去了,只能甩给曹奎一个刀眼,然后点头表示知道了。
看出两人之间尴尬的气氛,曹奎正要开口跑路不打扰了,姜甯却先他一步抱着两个空碗和碟子撤退了,留下他跟沈君尧两人大眼瞪小眼。
“她似乎不太乐意跟我聊天,她说散值了谈案子是占用私人时间。”
面对沈指挥使的控诉,曹奎一脸无语摸了摸后脑勺,随后立刻指导起来,“大人,姜甯的意思是散值了你跟她聊些旁的话题,你实在没话聊你就带她做些你散值了爱干的事情也行,哪个姑娘家乐意散值了还陪你谈案子啊。”
闻言沈君尧低头沉思了片刻,随后露出了然的神情来。
时均这边进展也很顺利,从曹妈妈嘴里问出客人名字他当夜就造访了,那人很是害怕但也不敢拒绝御宁卫,次日一早就主动到镇府司来等候盘问。
他不过是个普通的小商户,在庆京开了个卖毛皮的铺子,赚了银子就喜欢去花天酒地一番,他也想不到自己不过是去了趟花楼就被御宁卫给逮上了。
“说说吧,为何跟映月馆的妓子淑娘闹了起来?”
凶手嫁祸刘坤的前提是他知道刘坤那个时候必定会来找淑娘,如果淑娘正好有客人那凶手就不好下手了。
而这个嫖客却偏偏在这个时间跟淑娘吵起来然后拂袖离去,多少巧合了一些。
嫖客自然也知道淑娘死了的事情,不敢隐瞒,“我从前可没找过他,是席间听人说她请了狐仙后容光焕发我才起了兴致。但我没约上,那人又说她这会儿屋里没人可以去偷偷看一眼,我就一时色迷心窍去偷看了。”
姜甯嘴角抽了抽,“因为偷看被发现,所以你们二人闹了起来?”
嫖客连连摆手否认,“哪能啊,我是被她吓着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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