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岁说:“……我以为我的声音被雷声和雨声遮盖掉了。”
“那安医生运气可真好,刚好我今晚失眠睡不着。”
“这样啊。”
容令施瞬间暴怒:“你不好奇我为什么失眠吗?”
安岁试探着问:“……是因为附近的新项目?”
容令施气得大笑:“我真怀疑,你当初是怎么考上医科大的。”
“我又不是神经内科或者心理学的,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失眠?”
“行,”容令施咬牙:“你牛逼。”
说着,他站了起来。
安岁也跟着站了起来,“容令施……”
容令施置若罔闻,再开口时的话音仍旧是平静的,他不容拒绝的对她吩咐道:“回卧室去,关上门把你身上这件衣服换下来交给我,然后继续回去睡觉。”
安岁刚经历过这样的事,怎么可能睡得着?她低头望向倒在地上的小偷,目光里满是担忧。
这个人一动不动好一会儿了,他还活着么?
安岁艰难的发出了一点声音,望向侧影晦暗不明的容令施问:“那你呢?”
玻璃碎成这样,他根本不可能再原路返回,即便是能开门从走廊回去,留下的指纹和脚印也不可能消失,更何况屋里还有这么大一个小偷。
容令施面不改色:“然后就是明天的事了,如果警察来找你问话,你就说自己虽然听到了外面的响动,但却因为害怕一直没敢出来,只反锁房门躲在了卧室里,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
事态听起来比预想中严重得多,他这话里的意思竟像是要安岁袖手旁观,她倒吸一口冷气,颤声问:“你想干什么?”
“让你别管就别管,刚刚我说的话记住了吗?”
窗外的电闪雷鸣就没停过。
安岁借光再次看向地上的小偷,“你先让我看看,说不定他还能抢救一下。”
她刚蹲下准备查看,就被一把提了起来,容令施皱着眉再次沉声道:“说了这些事你都不用管,快回卧室去,我有办法处理他。”
安岁脑海里嗡的一声,“容令施,你疯了?”
“那个沈启航,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
安岁摇头。
容令施眸中闪过一丝精光:“警察也不知道。”
安岁心里更加慌乱:“容令施,你别……”
下一秒,容令施毫无征兆的向前一步,长臂一伸揽到她腰间,直接将她打横抱到了怀里。
安岁身体忽然悬空,脑海里紧绷着的那根弦险些当场断掉,然后整个人都落在到卧室里柔软的床铺上。
她艰难地撑着床沿坐起来,“容令施,你先听我说,我知道你肯定有能力处理,但是这两件事性质不一样……”
她露在外面的手臂上显出了被小偷攥出来的淤青,看得容令施眉头紧蹙。
他目光一暗,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光线俯身看向她,再次叮嘱道:“记住我刚刚跟你说过的话,其余的你不用管。”
安岁清清楚楚的听到了他说的每一个字,带着不容拒绝的压迫力,
她怔在原地。
容令施看着她茫然无措的神情和久违的不在他面前设防的神态,终于勾了勾唇角,不合时宜的笑着问:“怎么?被我给吓傻了?经过上一次,你已经已经知道了我本质是个什么人了。”
“……都到这时候了,你竟然还笑得出来。”
“脸都白成这样了,”容令施不知是没意识到先前所为可能带来的后果,还是压根不在意,他在床前站定,自顾自的发问:“安岁,你害怕,到底是因为刚刚差点被坏人强暴,还是因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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