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情况下,人们管他当时的反应叫恼羞成怒。
容令施果然不说话了。
安岁进入正题道:“我看得出来,林棠对你很有好感,而且她不像我,我不需要爱情照样能好好过,可她不是。如果你做不到真心对她,就不要对她太体贴,给了希望再拿走真得很残忍。”
她顿了一下补充说:“当然,如果你能在她面前装一辈子,今天就当我多管闲事。”
容令施隔了好一阵才再开口,话音里带上了不易察觉的希冀:“安岁我问你——你是不是不希望我跟林棠结婚?”
安岁怔住:“没有。”
容令施步步紧逼:“我想听实话。”
说话间,他不由自主的靠近安岁,将她堵在了立柜和自己的胸膛之间,免得她会忽然夺路而逃。
“那段时间,你过得很痛苦吗?”他开始试着理解安岁的感受,心口泛起一阵从未有过的酸涩滋味。
“……有点,”安岁不闪不躲,果断迎着他的目光承认道,“但也还行,那段时间我做了一些之前想做却没敢做的事,本来是为了转移注意力去做的,但现在回想起来,那些事情还也挺有意义的。”
容令施往后避了避,锲而不舍的追问她的答案:“所以你现在是对我们的之前一点都不留恋了是吗?”
安岁没想到他会这么问,认真思索道:“算是吧。总而言之,你对林棠还是慎重些吧。”
话题绕回到了起点。
容令施站在面对着阳台的方向,他俊美的轮廓被月光镀上了一层柔和光芒,嗓音嘶哑的去问安岁:“可你承认了,你当时确实感受到了痛苦,是不是因为在你内心深处也是是有一点点……爱的?”
安岁忽闪着眼睫,恰到好处的遮住了眸底的情绪:“看来你还是不明白,我以为这个道理通俗易懂,你应该能理解才对。”
容令施的心提了起来:“我应该怎么理解?”
“我痛苦,只是因为被一直信任的人背叛了,”安岁怕他理解不了,甚至还给他举了个例子,“如果张秘书出卖了容氏的商业机密,你会怎么样?”
容令施登时化不解为怒火:“这怎么能混为一谈?”
“感受其实是一样的。”
容令施气得眼眶红了一圈,看起来越发得像是被戳到了痛处:“你是真不懂?安岁,我再问你一句,倘若当初跟你结婚的人不是我,只是另外一个同样温柔体贴的男人,你会跟他亲密吗?”
安岁皱了皱眉:“夫妻生活不是婚姻义务吗?”
容令施气笑了:“义务?!”
“既然结婚了,我当时也挺满意婚姻状态,那我自然也愿意维系好那段婚姻关系。”
月光下,她精致的面容显得格外冷清。
容令施试图稳住情绪,但目光还是变得格外冷峻,让他再也按捺不住内心涌出的愤懑,恨声道:“安岁,有没有人说过你就是个冷血动物?”
“你。”
不料容令施却是彻底绷不住了,他深深望了安岁一眼,其中夹杂的情绪极为复杂,原本抿紧了的薄唇更是在不住翕动,像是还有话要说。
安岁耐心的等着他开口。
末了,容令施彻底对她的不动如山忍无可忍,他拂袖而去,走的时候不忘把刚换过锁的门摔出一声巨响。
再一次摔门而去。
然而最后还是没说,今天这个窗户和人工花了多少钱。
……
这天之后,安岁好一阵子没再出过门,一直待在家里休养身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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