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艾晴在段家那边,暂时没法跑过来探望她,只雷打不动的每天拨一个视频电话过来,是生怕她又遇到危险。
安岁感到温暖的同时也有几分无奈:“我一个成年人,又不是没有自理能力的小孩子。”
段艾晴振振有词:“成年人就不会遇到危险了吗?你看你的手,还有胸口的印子,这下手的坏蛋也太黑了,当时得多疼啊!”
安岁若有所思:“他后来也算遭报应了。”
警察给她打电话过转述过小偷的后续情况,经过手术后命是保住了,但伤得实在是不轻,至少得在医院躺上两三个月。
段艾晴犹觉得不解气:“那是他活该!”
骂完杀千刀的小偷,她没忘记继续关怀安岁:“你还是去医院再做个检查吧,内脏什么的都查查,万一有内伤可怎么办?”
安岁忍不住笑了:“你放心吧,这就是看起来严重的皮肉伤而已,我自己就是医生,没必要去医院惹麻烦,还有我……安成江一直在医院里陪护么,我不想让他知道。”
段艾晴承认她说的对,在摄像头另一边托住下巴道:“说得也是,要是你有把握的话,在家休养也是一样的,对了,老顾最近去看你没有?他只跟我说在照顾大褂,竟然不知道你的近况。”
“人家也有人家的事,你别总想着把我们两个凑一堆了,听见没?”
段艾晴说:“我这次真没想着撮合你们两个了,之前你也跟我说了,跟他没戏,所以我也就打消这个念头了,这次真的纯粹是临时有事绊住了,不得不先找个人过去,我的那群朋友你也知道,插科打诨行,干正经事没一个靠谱的,想来想去,还是老顾最靠得住。”
安岁干脆换了个话题:“别说我了,你那边现在怎么样?”
“唉!”段艾晴重重叹了口气,“托你的福,现在公司不用破产了,钱也还清了,但资金链还是断了,必须得有投资注入才行,不过银行肯定是指望不上也不敢指望了,根本贷不出钱来。”
安岁神情变得苦涩起来:“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段艾晴虽然发愁,但却不绝望,跃跃欲试道:“想办法找投资呗,段氏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就不信没人慧眼独具,看出它的潜力来。”
“那你得好好加油啊,段女侠。”
段艾晴隔着屏幕做了个加油打气的动作:“你也一样,好好加油养伤。”
“放心吧,我吃一堑长一智,现在干什么都警惕的很。”
“但我还是有点担心啊,要不然我——铃!”段艾晴那边传来了手机铃声。
安岁趁机结束对话:“你还是先接电话吧。”
视频电话就此挂断。
安岁起身去到洗手间,对着镜子看了又看,她皮肤偏白,平日里但凡有个磕碰都会显得比旁人更明显,这些青紫印子就更加明显。
这样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去见人。
安岁垂下眼睫,恰好看到了先前容令施留下的药油,本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原则,倒出些许试了试。
等数日后段艾晴再打电话过来,安岁已经涂好了药油,顺便把手上的浓烈的味道洗干净了。
段艾晴雀跃的话音中隐含着期待:“安岁,我有个好消息要跟你分享!说投资投资到,我这两天把犄角旮旯里的人脉都用上了,总算找到了一个有点意向的投行经理,现在只欠东风了!”
安岁发自内心的替她高兴,积极的出谋划策道,“那什么时候东风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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