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岁提前买了最划算的机票,然后又找出从英国拖回来的旧行李箱,仔细打包在首都用得上的东西。
段艾晴的电话来的很快。
“安岁!我接到我奶奶啦!这次真的得谢谢白阿姨啊,她人可真好,又温柔又和蔼,真不懂她怎么生的出容令施这种儿子……”
“段奶奶好点了吗?”
“嗯嗯,刚刚还在催我结婚呢……唉我真的是,期盼着她好,可是她一好又要天天念叨我了,我好崩溃呜呜呜。”
安岁轻笑:“老一辈人表现爱的方式就是这样。而且……段奶奶毕竟年纪大了,珍惜她念叨你的机会,不要以后后悔。”
安岁的话说的隐晦,段艾晴也听懂了。
“我知道,我现在也不反对了,她说什么我都‘好好好’,让老人家先开心着。”
“经过这段时间,你长大了。”
“我们都长大了,”段艾晴又哲学起来了:“可长大是要付出代价的啊……”
外面一阵风吹来,安岁捂着听筒咳嗽了两声。
段艾晴保持着时不时给安岁打电话汇报进展的习惯,这天在电话里听到她浓浓的鼻音后,关切道:“最近有忽然降温,你该不会是感冒了吧?”
“可能有一点。”
但却不是因为降温。
还是那天那个小贼惹的祸。
容令施那一晚把窗户打碎了,她当时只顾着担心他是不是把人打死了,根本没顾得上吹了大半夜的冷风。
从那天开始她嗓子就有点点疼,之后几天她一直有意识的多喝热水,症状已经基本消失了。
谁知道今天早上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变得有点严重起来。
她现在不但嗓子痛,还有点鼻塞,头也有点疼。
段艾晴替她担忧道:“你这样还能出差么?”
安岁从医生的角度回答道:“我只是夜里着凉,所以伤风感冒了而已,后天就是启程去首都的日子了,上个飞机还是没问题的。”
“那你可千万别忘了吃药。”段艾晴很清楚这次峰会对她的意义。
安岁说:“嗯,放心,我自己就是医生,没问题的。”
但没一会儿她就啪啪打脸了。
这次的感冒来势汹汹,她开始发烧了。
再过一天,烧的温度更高了,她只能吞了一片退烧药才迷迷糊糊睡着。
去首都当天,她戴好口罩,周身裹得严严实实,全副武装的去了机场。
托运了行李,工作人员把登机牌给她:“祝您旅途愉快。”
安岁头痛欲裂,浑浑噩噩的接过检票后的登机牌,一抬眼就瞧见了两道熟悉的身影。
容令施和林棠走的是优先的VIP通道,已经上了连廊,跟还要在登机口排队的普通旅客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
安岁顿一下。
昨晚容令施还给她打了电话,问要不要一起订票。
安岁就是为了避开他,才特意提前订了票的,自然是拒绝了。
容令施也没说什么。
H市飞往首都的航班很多,每天都有十几趟,没想到最后还是买到了同一趟班机?
不过也还行,应该舱位不同,也遇不到。
这趟飞机是热门航班,一进机舱就让人觉出了拥挤。
安岁原本就头疼,裹得更是严实,等好不容易穿过狭窄的走道,来到属于她的靠窗位置上,头更晕了。
一坐下,她就靠在舱壁上缓了好一会儿。
她旁边是个提着公文包的中年人,看样子也是去出差的打工人,很和善的跟她打了个招呼。
安岁怕传染旁人,根本就不敢摘口罩,点头致意后便系好安全带,往靠窗方向一歪,试图用睡眠缓解不适,奈何头疼得根本睡不着,好不容易等到飞机平稳,才找空姐要了杯热水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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