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爱你。”
“先别把话说的那么死。”
一句话,宣告了她今夜的徒刑。
容令施并没有直接进入正题,而是极尽温柔得缠绵。
好几次安岁都被他的手和唇逼得快要发疯,他仍旧是慢条斯理,不疾不徐,似乎是一边做正事,一边观察着她的反应。
但安岁不得不承认,容令施在床上确实算是很有服务精神的那种男人。
说是强迫,其实是强迫她接受他的服务。
最后安岁眼泪都出来了,容令施才终于放过她,终于开始进入正题。
他一边进攻,一边用手指轻轻抚了抚她颤抖的睫毛,还有她眼角的泪,然后在指尖研磨。
他的声音在黑暗里沙哑的可以:“其实,在特定的场合,你对我也不是毫无波澜,是不是?”
“不是!”
安岁拒绝承认,把脸别过去。
可下一秒下巴就被他捏住,强硬的扭过来,然后狠狠堵住。
“不爱我?那就做到爱为止。”
安岁已经很久没做过这样的事了,起初根本无法适应,容令施忍了一头汗,汗珠滴在她胸前,四散分流。
到底是老夫老妻,不过容令施很快就找回了曾经的记忆,熟门熟路地撬开了她坚硬的壳。
城防一旦攻破,之后便是沃野千里,鱼米之乡,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任他驰骋。
安岁难以抗拒的放空脑海中的思绪,脑子里乱的像是一团浆糊,一会儿冷一会儿热,一会儿感受清晰,一会儿又是无边的混沌,像是溺水的人,抱着唯一的一段浮木,死不了,也上不了岸,只能随着他浮浮沉沉。
……
她的闹铃上的是早上六点。
手机里响起系统自带的铃音时,安岁有一瞬间的清醒。
天亮了?
昨晚为了好好睡觉,她把窗帘拉的紧紧的,一点光都透不进来,根本判断不了现在的时间。
“你上的是几点的闹钟?”
耳边传来他的声音。
不是侧面。
是正上方。
她的腰下面还垫着一个柔软的枕头,安岁甚至不记得他是什么时候把枕头塞进来的。
不过也多亏枕头能缓冲卸力,不然这么长时间……
“嗯?”
没得到她的答案,他用行动催促。
安岁吃痛,嘶嘶抽气:“容令施,你昨天嗑药了吗?”
容令施嗤嗤地笑:“吃了几片。”
安岁震惊:“啊?!”
她就是随口一问,还真被她猜中了?
“胃药。”他戏谑地回答:“昨晚胃镜,医生开了一周的药让我按时吃。”
安岁气得用力捶他:“你真有病。”
容令施握住她的两个拳头放在自己颈后,交握:“我听人家说,感冒这种病,只要传染给其他人,自己就能好,是不是真的?”
安岁想抽回手,却被他偏头在肘弯内最细腻的皮肤上又亲了一口。
她啐他:“破处封建迷信。”
“如果是真的也好,你传染给我吧。”
“……都说了是封建迷信。”
容令施轻笑,伸手去摸她的额头:“体温降下来了,鼻子通气了么?”
安岁:“……”
还真通气了。
嗓子有些干,但是也不像昨天一样,疼到像是刀片在划。
“我想喝水。”
容令施又用行动提醒了她一下:“现在?”
“疼!”
他停下。
安岁说:“我就要现在喝水,我渴死了!”
容令施迟疑了一会儿,似乎是在权衡。
然后爽快的放过了她:“我去烧热水。”
安岁不太懂男科。
但是……
这样突然结束,是可以的么?
她还以为至少要等这一轮结束。
就这么走了?
容令施随手从地上捡起她的昨天穿过的浴袍披在身上,开了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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