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昨晚都已经倒进热水壶里了,是现成的,他直接插上电,然后走过去拉窗帘。
阳光瞬间照耀进来,安岁被刺眼睛疼,闭上眼偏过头。
容令施也不太适应,微微眯着眼走了过来,伸手就去掀她的被子。
安岁顾不得眼睛了,赶紧按住:“还要干嘛?”
“刚不是说疼?我看看是不是伤着了。”
“不用!”
容令施:“都看过多少次了,还怕什么。”
“看腻了你去找新的看啊!”
“新的人家也不疼啊,疼也不是我弄的,我看什么?再说了,我也没看过新的。”
安岁仍旧死死按着被子:“我不信你跟安穗没有过。”
“她那时候大着肚子,你当我真是禽兽?”
“那我还生着病呢!”
“我这不是给你治了么,烧都退了。”
安岁无语:“这是治病吗?你自己摸着心口,自己说。”
容令施轻笑:“但你确实退烧了啊,症状也减轻了,你自己也摸着胸口,说是不是?”
“……诡辩。”
“我这叫结果论。”
“你的意思是说,如果安穗不是大着肚子,你还是会跟她上床的,我这样理解没错吧?”
容令施啧了一声:“你也别把我当做饥不择食的饿狼,我也挺挑嘴的。”
“爱了那么多年的人就在眼前,我反正不信。”
“那时候可是纯爱。”容令施道:“我要真是容易被下半身驱使,当初也不会等这么多年,还一直被云翰他们调侃揶揄。”
安岁还是不信:“既然你这么清心寡欲,怎么跟我结婚后也没见你继续当你的正人君子?”
容令施咂了咂嘴:“本来是打算当的,后来……”
“后来什么?”
容令施划开手机:“六点十分了,峰会八点开始,洗澡吃饭再赶路过去,首都这个早高峰状况……要不别洗澡了?省点时间。”
安岁知道他是不想继续说。
但不洗澡是不可能的。
她昨晚睡觉之前洗过一次,但是现在,满身都是他的口水。
浴袍被他抢走了,新的还在衣柜里,她只能拥着被子下床。
脚刚一落地,浑身就像是过电一样,酸痛地她差点落下泪来。
好在旁边就是床,她没有狼狈的摔倒在地,而是一屁股坐回了床上。
容令施见状,缓缓走了过来,“需要我帮忙吗?”
安岁指了指远处的衣柜:“帮我拿一件新的浴衣。”
“懒得去。”
“???”
容令施从地上捞起自己的衬衫,递给她:“先穿这个吧。”
安岁没接。
“其实不穿也行,我无所谓。”
安岁恨恨把衬衫扯了过来,披在自己身上,然后一路小跑快速钻进了浴室。
幸好房间里安的是浴缸,安岁想了想,她决定放弃早饭。
一会儿路上随便买点面包什么的路上吃就行,泡个澡好歹能舒缓一下这具酸痛地身体。
咚咚。
浴室门外,是熟悉的人形轮廓。
她没好气的用略有些哑的声音问:“你到底还有什么事?”
“没事,只是怕你在浴缸里睡着而已。”容令施勾着唇角说完,不忘专门跟她作对似的补上一句,“还有就是别忘了正事,你是新人,第一次参加峰会就迟到的话会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安岁真想拉开门,直接打开花洒泼他一身水,跟这个道貌岸然的禽兽同归于尽,奈何她腰酸背痛,连抬起手臂力气都没了,只能嗯一声作罢。
很快,浴室外的脚步声消失了,随即想起的是关门声。
容令施总算是走了。
安岁这才放松警惕,以一个目前能做到的最舒服的姿势泡在了温水里,等她好不容易洗去周身的疲惫,想要再在干净的沙发上小憩一会儿时,烦人的手机铃声再次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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