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安安性子软糯,自小就爱哭,但却特别喜欢芭蕾,一直是一边哭一边练,这才功夫不负有心人的有了今天,而她所选的舞曲也难度不低,颇有要在毕业汇演的晚上挑战下自我的意思。
大礼堂里并没有开灯,照明全靠打在台上的光束,配上悠扬的音乐,显得氛围是如此的浪漫,仿佛他们并不是在大学礼堂里等待演出,而是相约在此。
容安安的出场轻盈优雅,将足尖上的艺术诠释到了极致。
容易虽然志不在此,但却没少来看妹妹的表演,因此她听着悲伤的舞曲,很快就沉浸在了其中,连何总助已经赶到都没发现,等表演结束,更是连眼圈都红了,只差感性的大哭上一场。
为免被身侧的顾归帆发现这一点,她不等灯光亮起,先一步接过他捧着的花,说了声“谢谢”就直奔舞台方向而去。
此时参与毕业汇演的学生们已经开始谢幕,距离舞台最近的地方站满了等待送花的人。
容易凭着行动快,步履矫健,果然成了最先将花递过去的那一个,她捧着的花束是以粉色荔枝玫瑰和艾莎,搭配着粉色风铃草扎成的,看起来就特别的少女心。
容安安的五官很像柔和版的安岁,唯有鼻子嘴巴像容令施,这样略显清冷的风格很衬她芭蕾舞者的气质,但偏偏她仙女的外貌底下藏着个少女的灵魂,一笑起来就原形毕露,平日里喜欢的也都是小女孩的东西。
容易送的这束花算是送到她心坎上了,她连表演服都顾不上去换,直接就给了容易一个拥抱:“姐,果然还是你最好了!”
花险些被她的拥抱给挤扁。
容易粲然一笑:“知道我好就松开吧,不然你最好的姐姐就要被压死了,对了,何总助也来了,我们都给你准备了花,够你拿回去装饰一阵房间的了。”
容安安信以为真,生怕真得压坏了她,连忙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何总助捧着一束粉色的郁金香,神情也是笑盈盈:“恭喜你演出成功!”
郁金香这种花好看归好看,但却特别的容易蔫,用水救倒是能多保持会儿,却也是权宜之计,不能用的次数太大,否则它就会一个劲儿地疯长,这会儿已经有要打开花瓣的意思了。
幸好容安安性子最是天真烂漫,见了这别致的郁金香也笑得出来。
容易亦是调侃了一句:“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开这么美的郁金香。”
她们姐妹三人说话的时候,顾归帆就帮何总助提着她交给他代拿一会儿的相机站在旁边,是自行将存在感降低了。
因此直到容峥总算从人群中挤过来,才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
“归帆哥!”他不失惊喜的说,“没想到安安这小丫头的面子这么大,连你都回来看她的毕业汇演了。”
容峥跟容安安是龙凤胎,两人从小打到大,简直是一对天造地设的冤家,平日里提起对方来也从来都不称呼哥哥、妹妹,而是好的时候叫名字,不好的时候就这人、那人的胡乱叫一气。
今天容安安演出很成功,心情算是不错,便只哼了一声说:“容峥,你来得这么晚,怎么还好意思说归帆哥的不是?诶,归帆哥?”
说到这里,她眼前一亮,总算注意到了旁边的顾归帆,惊喜道:“哇,归帆哥,我就知道你肯定还是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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